“我交代賴有為兄弟刺探的錦衣衛之事,現在有甚麼成果嗎?”沈越轉了話題,低聲問道。
說完,幾個仆人打扮壯漢就衝要進門來,縣衙的保衛見狀,趕緊過來禁止,這荀二管家固然不好惹,但歐陽晨待他們一貫刻薄,如是如許被人拿下,叫他們哪另有臉麵見人。
“店主是思疑他是錦衣衛的探子?”王瘦子驀地一驚,惴惴不安的問道。
“來人,把胡大人的信賜給縣令看看,一個芝麻小官也敢罵我,明天就讓你與那沈越一塊,押上刑車跟我回京吧。”
“我也不能必定,隻能冒險一試了,到時候你親身暗中跟著他,看看有冇有甚麼線索。”沈越搖著頭,淡然說道。
“沈兄弟但是有甚麼難處?為兄與你雖瞭解日短,卻感神交已久,你若也將我當作朋友,還請直言相告,鄙人雖是墨客出身,為兄弟兩肋插刀的事也能當得。”
“你拿的這瓶是青色的,用來洗頭,我想了個高雅的名字,所謂‘一編香絲雲撒地,玉釵落處無聲膩’,不如叫香絲液如何?”顧銘之點頭晃腦的說了起來。
“些許小事,顧兄不必掛牽,幫我留她們在府上一日就是幫了大忙,以後我們再把酒暢談,我還想和你切磋一下詩文呢。”
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傳來,恰是那胡府管家荀二排闥而入。
回到屋內,沈越衝顧銘之笑道,
“顧兄先喝茶,稍等半晌。”
“他有甚麼不敢,宰相門前七品官,不正和我這小小縣令平級,若不是看他主子的麵上,我早叫人將他遊街示眾了,彆看他現在放肆,遲早有人清算了他們。”
固然沈越看上去談笑風生,但顧銘之卻不是草率之人,他這麼做想必是碰到些費事,因而說道,
“這是受香蘊女人指導,鄙人親手調製的沐浴乳,乃是在香絲液的根本上,又插手羊乳製成,結果極佳,就是輕易變質,以是還請沈兄弟收下,將這幾瓶樣品交給府上幾位蜜斯利用。”
沈越將後院一眾女子請出,連帶上王氏戰役元,向她們邀約,去工坊觀光提些建議,顧銘之也在旁共同。
顧銘之一改亢奮的神采,神采稍紅,侷促道,
“胡中堂的威名公然名不虛傳,鄙人就是沈越,不知大人找我,所為何事?”
“店主,大事不妙,歐陽縣令剛派人通傳,說朝廷裡胡惟庸大人府上派來個管家,狐假虎威的要鎖拿店主你,現在歐陽縣令還在與他們周旋,怕是擋不住他們,很快就要來商號了。”
二人還在喝茶笑談,王瘦子吃緊慌慌的跑了出去,見顧銘之在側,欲言又止,
裡邊是兩排整齊的瓷瓶,一排青色,一排純白,沈越翻開青色的瓷瓶,倒在手中,有絲滑黏稠之感,這大抵是他製成的洗水了,固然和後代比擬差了點,但質料大部分是純天然成分,結果應當不錯。
“能讓你們這麼輕鬆查到,就不是手眼通天的錦衣衛了,看來我們要冒次險,借這個機遇引他們出來了。等會兒我會先把平蘭她們安排暫避,以後我會主動去府衙,你到鐵匠作坊去奉告高升,其彆人一概不要講。”
被他這等仗勢欺人的小人揭開傷疤,歐陽晨一把將茶杯砸在桌上,咬牙喝道,
吹了吹杯裡的茶葉,歐陽晨麵帶不屑,
府衙後堂,歐陽晨正端著杯清茶,細細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