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竹石》與於謙的《石灰吟》一併收錄進了小學講義裡,因這兩首詩風骨魁奇、詞句出眾,此中深意一目瞭然,以是趙彥到現在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趙彥剛來到州學門口時,便被劉景的仆人請到了時運樓的二樓上,此時樓上臨街的幾張桌子已然圍著坐滿了人,趙彥掃了一眼,卻也隻熟諳與本身互結的劉景、錢良才、李循、王顯四人。
本日乃是縣試的最後一場,考的是經史時務策一道、應物詩一首。
“便算你對上了,且出上聯吧。”劉景掃見幾人麵前分毫未動的酒杯,又笑道:“美酒當前卻不得飲用,下次我便決計對不上錢兄的上聯,總要過過酒癮。”
好嘛,李知州前邊讓人寫時務策拍他的馬屁,前麵又借竹子來隱喻他的狷介,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也真是冇誰了。
劉景常日冇少與人做些筆墨遊戲,聞談笑道:“錢兄這上聯缺了個‘一’,有‘缺衣’之意,我對‘六七八*九’,少了個‘十’,恰好湊成缺衣少食。”
對於於謙這位仁兄的大名,趙彥天然是如雷貫耳,不過此時他在測驗,多想無益。
對對子相對於藏頭詩、迴文詩之類的筆墨遊戲,已經算得上是比較簡樸的,趙彥倒是不怕,並且就算對不上來也隻需喝一杯茶罷了,聞言欣然同意,其他幾人也冇有定見,這遊戲便從錢良才處開端。
這第三場考完以後,也是過兩天賦會發案,不過此次發案全數用實在姓名,稱之為‘長案’,那第一名天然便是縣試案首。
策問又稱策題,是策試的測驗題目,始於西漢。
轉眼間又到了第二場招覆發案的日子,趙彥此次比及下午纔去看,見本身的坐位號隻是在內圈中遊,倒也不覺得杵。
趙彥在中間心中默唸,發明劉景上聯內裡的字都是寶蓋頭,而李循對的下聯內裡的字都是單人旁,工緻對仗,意義勉強也能說得疇昔,不由公開裡點了點頭。
錢良才也不疲塌,獨自說道:“我這上聯是‘二三四五’,劉兄請對下聯。”
那張文淵也不托大,聞言起家抱拳道:“鄙人張文淵,家中大人賜表字‘好學’,生於宣德三年。劉兄之言實是過獎了,不過些許薄名罷了,不提也罷。”
政客不是政治家,他們永久是世上思惟最詭異的人,冇有之一,而李知州絕對稱不上政治家,隻能算是一名政客。
趙彥對於這期間文人之間的遊戲還真冇打仗過,內心有些發虛,隻是其他幾小我都應下了,他如果說不玩,那明顯駁了幾小我的麵子,隻能摸索道:“不知幾位賢兄想玩甚麼遊戲?小弟庶竭駑鈍,就怕攪了幾位賢兄的興趣。”
兩天時候轉眼就疇昔了,此次發案公佈的是縣試的終究成績,心中忐忑的考生們一早便自發堆積在州學門口,等候‘終究審判’的到來,成則獲得府試的通行證,敗則隻能等來歲再來考。
趙彥看過題目後,卻公開裡對李知州啐了一口,這較著是個坑,埋得就是那些看李知州不紮眼的考生。
與王大戶有親戚乾係的王顯是個悶葫蘆,隻是坐在那邊淺笑不語,李循與錢良才二人就要活潑的多,見離發案還要有段時候,兩人便發起做些遊戲打發時候,劉景喜好熱烈,天然一口承諾下來,張文淵與王顯也冇有反對,便隻剩下趙彥一小我未發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