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王業看出了趙彥的寬裕,輕笑一聲後,又道:“老夫本日請賢侄來,是有三件事。”
管家王九本來在書房外服侍,聽到王業的叮嚀後不敢怠慢,趕緊跑去找了根藤條來,誰曉得等他拿著藤條進屋覆命的時候,卻見王麟正坐在地上抱著王業的大腿‘哭’的驚天動地,而本來應當肝火填膺的王業臉上卻儘是無法與難堪。
趙彥嘴裡老是吐出一些新奇的名詞,王業已然見怪不怪,聞言問道:“何謂分級訂價?”
王業笑道:“香皂問世不久,現在所用者僅限於州城附近,不過想來用不了多久京中也會有所耳聞。老夫昨夜考慮,如果將香皂訂價四百文,番筧訂價四十五文,賢侄覺得如何?”
“嗯,再背《靜夜思》。”
王麟聞言如奉綸音,忙接道:“床前……床前……床前冇有光,疑是……未開窗。舉頭……舉頭碰到牆,低頭淚滿眶。”
王業的肝火本來已經下去了很多,但是王麟說的話卻又重新火上澆油,隻見他起腳踹開王麟,隨後從管家王九手中搶過藤條,一邊抽打王麟,一邊喝道:“你個混帳東西,老夫是童生,你兄長更是舉人,現在也已成為正七品的縣令,說是為我們王家光宗耀祖也不為過。你呢?識字不過數百,所學不過戔戔幾篇蒙書,連人所眾知的《品德經》都背不下來。老夫念你遲笨,讀書不易,故而將《品德經》改成幾首三歲蒙童所學的唐詩,你竟然還是背不出。背不出也就算了,看在你故去的孃的份上,老夫最多隻會嗬叱你幾句,但是你還籌算拿你本身所作的歪詩來亂來老夫,真是是可忍孰不成忍,與其留著你今後讓我王家蒙羞,不如老夫本日便打死你……”
王麟將臉埋在老爹的大腿上,乾嚎了半天就是不說話,聞聲有人出去了,也不知他哪根筋不對,倒是不知死的開口嚎道:“爹啊,我都背完了,你如何還要打我?”
那店鋪本來就是王業的,改不改名字、是否隻賣番筧與香皂,提及來並不關趙彥甚麼事,並且趙彥也並不在乎,隻要王業能照實將紅利所得按月送到他的手中,哪怕王大戶將脂粉店的名字改成‘屁香閣’,趙彥也會包管一點定見也冇有。
不等趙彥答話,王業伸出一根手指,已然持續說道:“第一件事,專賣番筧與香皂的那間脂粉鋪子本來叫‘王家脂粉店’,這個名字實在不雅,老夫想將其改成‘暗香閣’。彆的,這暗香閣今後也不再發賣胭脂水粉,隻賣作坊產出的番筧與香皂。”
這是王業的家事,趙彥本不肯打岔,不過書房裡傳來的動靜有些大,配角還是本身的小弟王麟,以是糾結半晌後,趙彥不得不開了口。
王業苦笑一聲,請趙彥坐下以後才道:“賢侄見笑了。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禮,老夫年近天命之年,倒是不知還能活多久,獨一放心不下的便是這個季子,何如他倒是不爭氣,畢竟不能讓老夫放心呐。”
趙彥思考半晌答道:“現在雇工熟能生巧,作坊一日最多能夠產出番筧、香皂,總計兩千塊擺佈。不曉得員外那位老友可曾說出詳細的數量?如果要很多,亦可再招些人手,日夜不斷的輪作之下,一日產出應當能到四千塊。”
“廢甚麼話,老夫讓你揹你就背。”
“至於代價……員外見多識廣,不知感覺訂價多少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