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青樓內裡的‘清規戒律’大抵都差未幾,比如:一不準逃竄,二不準熱客,三不準甩客,四不準接宦海、窯皮子,五不準偷活,六不準私藏賞錢,七不準倒貼熱客,八不準說沮喪話。
“錢公子過慮了。”憐兒狀似羞赧的笑了笑,又發起道:“不如我等以謎猜謎吧。”
劉景見狀笑道:“罷了。柳二孃,且讓這些庸脂俗粉下去吧,我等本日隻為吟風弄月而來,隻需叫幾名曉得詩詞唱和的女人陪著便可。”說著,劉景從荷包裡摸出一小錠銀子丟了疇昔。
一名年紀略大、風味猶存的婦人不知從那裡冒了出來,那大茶壺見了她非常恭敬,躬著身叫了聲‘柳二孃’,想必是這家春滿閣的鴇母。
劉景乃是歡場熟行,錢良才與李循也不減色,隻要趙彥與張文淵是初度來這風月場合。
“奴家姐妹幾人流落風塵、身無長物,劉公子說的這彩頭不知指的是何物?”憐兒長得輕荏弱弱,此時決計作態,確切有些我見猶憐的意義。
“幾位公子,這都是我們春滿閣裡的清倌人,歌舞彈唱無所不精,詩詞歌賦樣樣在行,還請幾位公子顧恤。”柳二孃說完,又對那幾名少女叮囑了幾句好好服侍幾位公子的話,便回身走了出去。
幾人談笑著來到門前,早有眼尖的伴計迎了上來。
俗話說‘孃兒愛俏,鴇兒愛鈔’,做這鴇母的認得就是銀子。
那大茶壺服侍著幾小我坐在堂中,彆離給幾人倒了幾杯茶,以後才挺直身軀,氣沉丹田大聲呼喊道:“女人們見客嘞。”
何謂以謎猜謎?舉個例子,一小我用一首詩或者一句話做謎麵,讓彆人猜一個字,解謎人就算猜到這個字,也需求按照這個字,彆的做一首詩或者一句話來解謎,這磨練的不但是反應才氣,還磨練一小我文采如何。
對於這些靡靡之音,趙彥還真冇有興趣,也品鑒不了,何況他的心機多在李循身上,故而隻是學著其他幾位仁兄做出一副合著拍子,眯眼輕拍大腿,非常享用的模樣。
錢良才與劉景對視一眼,笑道:“這彩頭麼,倒也好說。幾位女人是一方,我們五人是一方,如果我等輸一局,輸的那人便需罰酒一杯。如果幾位女人輸一局,輸的人隻需對我們此中一人奉上香吻便可,如何?”
柳二孃接過銀子略一衡量,頓時眉開眼笑的斥退那十幾名‘初級ji女’,而後命人引著劉景幾人來到樓上一間雅間裡。
柳二孃揮手將大茶壺打發走,而後膩聲對幾人道:“呦,幾位公子看著麵熟,想必是初度來我們春滿閣吧。此時天氣尚早,另有些女人未起家,如果麵前這些庸脂俗粉入不了幾位公子的眼,無妨稍待半晌,奴家去把那些懶貨給幾位公子揪下來。”
張文淵則不成了,他長這麼大連女孩子的手都冇牽過,麵前這一溜十幾名花枝招展的女人們往那兒一站,隻看的他目炫神迷,隻記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幾句賢人之言,手都不曉得往哪兒放了。
“寒蟬淒慘,對長亭晚,驟雨初歇……多情自古傷拜彆,更何堪蕭瑟清秋節……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1、二等青樓倡寮名字聽起來有些高雅,叫‘院’、‘館’,或者叫‘閣’,就比如麵前這真定城裡名譽最大的‘春滿閣’,內裡的‘女人’大部分都有一技在身,或者能操琴起舞,或者懂詩詞歌賦,亦或者雋譽遠揚,雖說實際上其事情也是陪人睡覺,不過那破鈔可要比三四等倡寮的‘女人們’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