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必然是她想太多了!
一刹時,由天國到天國。
被她眼巴巴地看著,蕭虞終究都出了暖和一些的笑意,問道:“關於莞然莊,你曉得多少,都說出來。如果你的諜報有代價,那孤就給你一個機遇。”
“很好,”蕭虞神采一冷,語氣比神采更冷三分,“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依孤看來,判你個車裂也不為過!”
恰好,白衝閒了這麼長時候了,再不給他找點兒事做,他就要發黴了。待他細心問過,清算以後,蕭虞再看也是一樣的。
——他已經帶著這碗湯藥和自家世子對峙了近一刻鐘了,好不輕易世子統統的藉口都被他給堵死了,誰成想,燕王世子在這個時候來了。
見她神采黯然地癱倒在地,麵上神采數變,由悔怨到悔恨,再到心如死灰。
這但是個好機遇,隻要把人都拿了,酷刑鞭撻之下,還怕問不出其他東西嗎?
“你是說,前任成國公就是死在了你的手上?”白衝幾近是欺到了她的臉上,嚇得臉都木了。
她說完,不敢擔擱分毫,趕緊收走了這碗已經要涼了的藥,又快又穩地消逝在了連生麵前。
十一娘本來暗淡死寂的眼神一下子便亮了起來,就比如在黑暗中行走了好久,俄然瞥見了一線曙光。
“如何回事?”蕭虞一邊清算衣領,一邊問。
她立時便命人備馬,讓玄英帶著前次從蕭澄那邊得來的令牌在前麵開道,一起上免了守城官兵盤問的費事,很快便到了瑞王府。
十一娘低伏著身子,一動不敢動,直到房間裡屬於燕王世子的氣味完整消逝了,她才長舒一口氣,渾身透濕的癱倒在地。
十一娘連連點頭,語無倫次地說:“情願,情願,我……啊不,是草民情願改過,情願改過向善,隻求世子給草民一個機遇!”
“是,是,草民必然說,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此時現在,十一娘本來在肚子裡過了好幾遍的前提十足都被她拋到了腦後。她隻求此次能保住性命,再不敢向天借膽,跟王世子還價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