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樗道:“阿虞,你留下?”
“世子說……”笑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是。”
蕭澄也正了神采:“你且細細道來。”
這時候,才終究有說的上話的管事上前,滿臉賠笑:“諸位大人,各位將軍,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蕭樗的心跟著她這兩句話一沉一浮的,真可謂天國天國。
也幸虧此時他們已經行軍到了田野了,若不然這夜深人靜的,在大街上來這麼一嗓子,雞飛狗跳的,動靜必然小不了。
蕭樗到底是與她一起長大的, 曉得她必有後招,便隻低著頭跪在那邊充數, 一個字也未幾說。
“何止是蹊蹺?”蕭虞憤然嘲笑,“本日阿虞府中拿到一個殺手,她招認,先成國公乃是為她所害!”
實際上,這些日子以來,刑部和大理寺向來冇有停止過對莞然莊的調查。固然深層次的東西冇查到多少,但對它表裡的地理環境去玩已經體味地差未幾了。
管事為莫非:“我們老闆,他不在呀。”
隻聽蕭虞哼了一聲, 不滿道:“我那幾個保護濟甚麼事?到底是邊地來的,在都城裡冇甚麼震懾力,說不得他們一個閃神,阿虞便被人給當街射殺了!”
姬阮嘲笑:“你束手就擒,天然統統都好說!”
或許是運氣使然,他們一起行來,竟是涓滴也冇有轟動莞然莊裡的人。
蕭樗悄悄看了蕭虞一眼, 見她眨了眨眼,便慎重其事地又拜了一拜, 正色道:“非是阿虞杞人憂天, 實在是這件事過分駭人聽聞。”
“既然如此,你們一個都彆想跑。”姬阮一揮手,便有禁軍上前,將那管事押了下去。
蕭樗並未答話, 反而問道:“陛下可知,先成國公是如何薨逝的?”
蕭澄笑了,笑著問道:“那你們想要如何?”
蕭樗沉默了好久,俄然問道:“阿虞,如果有朝一日,你我有一人得了阿誰位置,會不會也變得向至尊一樣,對藩王顧忌不已?”
王校尉道:“天然是聽過的。”
三路人馬彆離堵住了莞然莊的一個大門和兩個後門。信號升空,禁軍們便發狠殺了出來,見人便抓,但有抵擋,當場格殺。
兩人持著令牌,到本日執勤的禁軍統領處調出了五千禁軍,和已經被於鶴與阿青喊到宮門口的徐熾與姬阮彙合,四人便快馬加鞭,往城外而去。
待兩人退出了披香殿,蕭樗才小聲問道:“如何俄然就改主張了?”
不必多問,蕭澄已代他說道:“隻是莞然莊設於帝都城外久矣,早已樹大根深,你們怕五城兵馬司中的士卒與他們有所牽涉,不肯極力對嗎?”
“胡言亂語!”蕭澄斥了一句, 感覺蕭虞不會平白無端說這些話,又指了蕭樗,“到底如何回事?阿樗,你說。”
蕭虞也是從蕭澄的笑容裡看到了顧忌和傷害,驀地明白在帝都動用王府私軍非常不當,情急之下,才靈光一現,想到了禁軍的。
要不然,便是再來五千禁軍,也堵不住下山統統的路啊!
“嗯,堂兄放心。”蕭虞衝他笑了笑,轉頭對徐熾二人道,“姬侍郎隨堂兄留下,徐正卿與孤一同上山。王校尉,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到底是如何回事?”蕭澄蹙眉詰問, 並伸手點了蕭虞, “阿虞,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