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醫備好了烈酒、藥水、剪刀、紗布等物,一邊告了聲罪,一邊謹慎地幫她除了外套,剪開裡衣的傷口處。
賀蘭坤幾人也都聚在她的帳篷裡,等著太醫過來看傷呢。
“行了,都起來吧!”蕭澄不耐煩地免了他們的禮,然後便焦心腸問道,“阿虞如何樣了?傷到了那裡?嚴峻嗎?”
蕭澄一聽,當即指了兩個女醫,把其彆人全數趕了出去,讓兩個女醫給蕭虞查抄傷口。蕭虞趁機對賀蘭坤等人道:“你們也出去,請太醫給看看。”
“多謝至尊,多去世子。”
蕭澄一怔,旋即發笑:“你放心,他正在本身的帳子裡用心作畫呢!”
見他已經瞥見了,蕭樗便收斂了笑意,轉頭跟著蕭澄二人湊趣:“有了至尊的鼓勵,我那阿楠侄女必然會早早學會《孫子兵法》,讓她姑母刮目相看的!”
“行、行、行,朕不笑了,不笑了行不可?你彆捂了,太醫頓時就過來了。”蕭澄立馬就心疼了,轉頭便怒斥在場世人,“你們是如何庇護世子的,讓世子傷成如許?”
蕭澄“哼”了一聲,不與她計算,隻斥責正在用烈酒給她措置傷口的女太醫:“你們手上就不會輕點兒?”
“至尊!”鄭麟趕緊架住他,喊道,“快叫太醫,快叫太醫!”一邊叫小寺人拿來了椅子,扶著他坐下,讓人把他抬回禦帳去。
當然了,和蕭澄是不能如許說的。
雖說這返來南山的人裡,各家國公世子、候世子、伯世子不知凡幾,但聞聲“世子”二字,蕭澄的第一反應,還是“王世子”。
“世子,要不部屬先給您擦點兒藥?”阿青也渾身是傷,卻還是忍不住問。
她臉上稀有道擦傷,另有幾塊兒淤青,右眼也腫成了一條縫。好好一個容顏華麗的小女人,這會兒是看不見半點兒姝色了。
“是。”小寺人應了一聲,俯身退了出去。
卻本來,徐澈也不擅騎射,本來蕭虞是籌辦帶著他一起打獵的,但他怕本身拖了蕭虞的後腿,害她輸給蕭樗,便回絕了,說是南山風景奇特,他要好好做幾副風景圖。
蕭澄先是聞聲一陣喧鬨聲由遠及近,但冇聽清他們鬨的是甚麼。待聲音再近些,便聽到了“世子”等字眼,內心“格登”一聲,倉猝叮嚀鄭麟:“快讓人去看看,如何回事?”
“哎喲,至尊呐,還是先歸去,讓太醫給您看看吧!”鄭麟都快哭了。
而蕭虞則是大大送了口氣,對上蕭澄嘲弄的目光,抿唇一笑:“多謝至尊。”
“就在帳外呢!”蕭虞笑道,“先時也並不感覺疼,覺得傷的不重,至尊這麼一說,臣反而疼了起來。”
蕭虞聞言一驚,趕緊捂住臉,搶在蕭澄前麵說道:“不見,不見,叫他歸去!”
“甚麼?”蕭澄大驚失容,胸口立時便感受有些悶,彷彿有一團棉花堵住了一樣,令他喘不過氣來,垂低頭昏腦脹。
蕭楠本來是要來的, 乃至蕭虞在享用夠了她的軟磨硬蹭後,承諾她如果此次她獲得的獵物夠多,就送她一匹野生的千裡駒。
“臣先替阿楠多謝至尊了。”不管賞甚麼,那都是賞不是,彆人可不曉得至尊是為了嘲弄人才賞的。
“是,是。”兩個女醫趕緊答允,手上又輕又快,很快就擦洗好了傷口,上了藥,用紗布仔細心細地纏好了。
見他歡暢, 蕭虞趁機為蕭楠討賞:“您看, 她如此勤奮, 也屬可貴,至尊是不是……鼓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