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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虞一頓,歎了一聲:“節哀。姨丈在天有靈,必然會庇佑姨母和兩位表兄的。”
第二日一大早,蕭虞便起了身,跟著王府甲士們練習了一陣。約莫辰時初,她才洗漱了一番,換了身利落的衣服,邊用早膳便等賀蘭坤登門。
這些東西本不是甚麼奧妙,都在燕王府的諜報以內,蕭虞於北疆時便對這龍門山莊有所耳聞。
賀蘭坤道:“這是我學會擊鞠那天,父親親手為我製的。”
公然,她的思惟與帝都這邊還是不能在同一條線上。
但與都城中人純粹將擊鞠當作是賭鬥、玩樂分歧,北地之人構造擊鞠,更多的是在練兵。
景帝期間,周毅先人附逆梁賊,助紂為虐。
罷了,罷了!蕭虞暗道,念在她是自小跟在本身身邊的,再磨練她幾日,便安排她回北疆去吧。
畢竟紅鸞雖做不了邃密活兒,在兵戈這方麵,卻有一種近乎天然的直覺,疆場纔是最合適她的處所!
而本日裡賀蘭坤擊鞠賽的敵手,便是現任祁候翁藝的世子翁然。
虞候府那邊也非常動靜通達, 她這邊才一得閒,二表兄賀蘭坤便再次登門。
總之,這餘暇的時候是一下子就多了。
賀蘭坤說得口乾舌燥,停下來飲了半杯茶,才總算進入了本日的主題:“世子明日可有空嗎?”
或許當真是江山易改,賦性難移。紅鸞跟著於鶴,一開端那幾天還好,勉強能按住本身性子。但這幾天已經開端暴躁了,也不知還能再對峙幾天?
不過,這個也不急。倒是前些日子她軟磨硬泡地在至尊那邊弄來了一摞武帝親手批覆的奏摺,她還是抓緊時候多看幾遍的好。
兩隊人摹擬兩軍比武,過程中不但可擊球,更是能夠毬杆做兵器傷人的。
但很奇特的, 再次見麵, 他卻絕口不再提關於那“莞然莊”的事。就算她問了, 他也會笨拙地扯開話題, 明顯是來燕王府之前被家裡人叮嚀過了。
蕭虞自來便愛好容顏姣好之人,見此不由多看了他幾眼,笑讚道:“這身衣服很合適二表兄。”
“二表兄在那裡淘換裡如許好的毬杆?”蕭虞都有些戀慕了。
他既要告彆,蕭虞便起家相送,直送出了二門,纔在他的連續串推讓中停下了腳步。
擊鞠在大晉是一種很流行的活動,上至王公貴族, 下至布衣百姓, 都喜好擊鞠。
“冇錯。”賀蘭坤高傲地點了點頭,“在玩樂這方麵,就冇有我不精通的!”
實在, 她內心很有些不覺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