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都這麼多年了,他們竟然還儲存於世,竟還和野力部落勾連在了一起。
蕭虞一笑,眉眼如畫:“你。”
那女子拱手見禮, 答道:“回稟世子, 下官原是栗候麾下校尉晏瑰,此次入京本是為了我家世子的婚事。剛好燕王殿下要給世子帶些方物,便讓下官一併帶過來了。”
此時現在,看著嬌羞無窮的自家叔父,徐女公子內心翻來覆去地隻要一個設法:就如許兒的,是如何獲得世子青睞的?
那晏瑰口中的殘部,必定是當年逃竄的那些。
這是要給她撐腰的意義了。
徐鏡眼睛一亮,立時便感覺:這位燕王世子,實在是個大大的巨眼豪傑!
晏瑰也不坦白,回道:“本來野力部落已經要毀滅了,卻又俄然牽涉出了丁零、扶餘二殘部。燕王殿下已加派了人手,約莫年後便可出成果。”
“哦?”蕭虞心下生疑,“父親便冇有派個主事的人來?”
倒是方纔,她聽聞徐澈帶了小輩來,特地取的。
三人先掉隊了書房, 蕭虞便問:“不知這位該如何稱呼?”
“阿虞,”他有些遲疑地說,“傳聞……昨夜裡,至尊成心為你和瑞王世子……賜婚?”
徐鏡百思不得其解,決定歸去就問問母親。
實在徐澈也曉得這事多數是訛傳,可他體貼則亂,不聽蕭虞親口否定了,內心總不結壯。
晏瑰道:“是。君候看好的是工部樓侍郎家的次女。此次下官入京,便是奉君侯之命,與樓家通個氣。隻待來年,世子再親身入京相看議親。”
“是。”阿青應了。
蕭虞上前,握住他的手扶了一把,口中道:“你我之間,又何必這麼見外?”
晏瑰大喜:“多去世子。”
得了這麼個好動靜,一下子便把昨日的鬱氣給衝潔淨了。蕭虞腳步輕巧地來到前廳,便瞥見了一大一小,兩個正襟端坐的身影。
最後兩個字吐出口,他隻覺心頭又酸又苦,另有絲絲縷縷的疼。
丁零與扶餘都是當年突厥的彆部,突厥毀滅以後,一部分向西或向北逃竄,一部分歸降。歸降的那部分早已改了名字,放棄了過往,一心一意報晉帝國大腿了。
“是。”
“本來如此。”蕭虞恍然,“此事,可上報至尊了?”
拋開了這件事,蕭虞轉而便問起了宋潛的婚事:“如何,阿潛的婚事倒是應在了帝都嗎?”
小孩子嘛,都是巴望長大、巴望獲得大人認同的。這一點兒,就是再早熟也不例外。
因此,便真把她當個大人對待:“女公子免禮。來,兩位不必拘禮,都坐吧。”
――父親這也是要死力淡化她是“燕王世子”這個究竟吧?雖遠在燕京,但父親對至尊心機的揣摩,公然不是我能比的。
――工部左侍郎樓淵,出身式微勳貴,祖上曾與栗候府有些友情。算起來,兩家也算是故交了。
蕭虞心中悄悄詫異,感覺人間神童甚多,這位女公子雖年幼,卻不成以常理度之。
待她拜彆,蕭虞終究暴露了舒心的笑意,對阿青道:“孤去前廳見客,你速將此事報與於長史與阿旋哥,待孤送走了徐太傅,便返來商討。”
蕭虞微微一怔, 略一思考便明白了是如何回事。
徐澈忙道:“如此貴重的東西,她小孩子家家的,如何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