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要弘光天子,路振飛也隻能跟身邊的鄉黨宣泄一通怨氣罷了,但是現在除了弘光天子以外另有懿安鎮靜後的存在,正所謂“日月雙懸”,以是路振飛到處跟人說鎮靜後與福王殿下之間的約法三章。
一說到淮揚巡撫路振飛,不管是弘光天子還是他身邊的親信,或者是諸位閣臣與六部官員都感覺焦頭爛額,誰叫路振飛是弘光朝第一個被清理出局的督撫大員。
“聯虜滅寇”是既定國策,大師都希冀用這筆犒賞打動吳三桂,即便不能打動薊國公吳三桂,也能用這點歲幣拉攏清國,讓他們儘力打擊李自成、張獻忠這些流賊,讓朝廷能有機遇偏安江淮。
隻是劉永錫與邢勝平真正惹出大禍的時候,田仰這位淮揚巡撫卻被嚇得麵色慘白,他大聲問道:“從速把東平伯請來,算了,東平伯已經去山東祭祖了!”
現在他已經底子顧不得如何清算劉永錫的題目,隻求平安然安地做完一任淮揚巡撫,然後再升個部院大臣,平安然安地享用繁華繁華。
這就直接影響到弘光天子即位的合法性,大師都感覺路振飛話太多了,但是嘴長到路振飛身上,並且他是弘光朝第一個被清理出局的大臣,天然是到處都跟人講約法三章的故事。
但是此次“護漕”的過程,不但誠意伯世子劉永錫現身說法證明有約法三章這麼一回事,並且前任淮揚巡撫路振飛也親身跑出證明這件事。
田仰自從崇禎二年落職以來,已經流寓南京十幾年,坐了這麼多年冷板凳讓他對於淮揚巡撫這個位置戀戀不捨,是以他隻能朝著來報信的劉永錫部將崔天山問道:“誠意伯現在在那裡!”
但是誰也冇想到左懋第這位北使團的第一把手直接就結合劉永錫、邢勝平打著“護漕”的名義把運送給吳三桂與清國的金銀綢緞、漕糧都移交給臨淮鎮保管。
固然弘光天子身邊的親信始終果斷否定弘光天子與懿安皇後曾經有甚麼約法三章,乃至不承認鎮靜後曾經推戴福王殿下這件事。
固然左懋第在奏疏上找了一堆來由,但這就是明白的越權行動,朝廷是讓把他把這批金銀綢緞、漕糧運送給吳三桂,而不是移交賣力江淮戰線的一線軍隊。
但是盧九德與馬錫倒是惶恐失措地跑了返來,並帶來了一個石破天驚的動靜:“甚麼?鎮靜後不在燕子磯?她與禦舟都不在燕子磯?”
他隻是想平安然安地坐滿一任淮揚巡撫罷了,哪想到他分開宦海太久了,現在連隻要幾千人馬的小軍閥都變得如此桀驁不馴,完整冇有把朝廷與弘光天子放在眼底。
並且這件事絕對冇有那麼簡樸,不但牽涉到邢勝平背後的興平伯高傑,並且還同懿安鎮靜後與弘光天子當初在運河之上的約法三章有乾係。
劉永錫這是真關鍵死人,直接把他這個淮揚巡撫拖下水!
而崔天山則是實話實說:“我們誠意伯帶著邢將軍去處興平伯與邢夫人負荊請罪去了!”
以是他已經無數次胡想過劉永錫與邢勝平這兩個肇事精闖出大禍的場景,到時候劉永錫這位小誠意伯必定大受打擊跪在他腳下痛哭失聲,然後他便能夠出麵善後給足了誠意伯府麵子,說不定到時候還能藉機抱得美人歸。
固然曉得高傑與他麾下的三萬雄師親身了局會讓環境變得越來越不受節製,但是田仰感覺現在水攪得越渾越好,高傑不了局劉永錫與邢勝平多數是死路一條,而“護漕”之事既然產生在他這個淮揚巡撫的轄區,他這個淮揚巡撫必定首當其衝,隨時能夠落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