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近了些，用手指敲了敲魚缸。那小錦鯉彷彿有感到，將頭轉了過來，我瞥見它圓鼓鼓的眼睛衝我擠了擠。當即被逗樂了，實在我一向想找個能酬謝景澤拯救之恩的機遇，眼下替他照顧錦鯉也不失為個彆例。

這高數的卷子實在是催眠結果太好，我連一套都冇有做完就有些困了。我打了個哈欠，俄然瞥見窗簾被一陣暴風吹得鼓起。

我一個晃神，它已經從我掌心中再度躍起，撲通一聲又跳回了魚缸當中。

她舉起條記本一字一句唸叨：“黃紙錢一紮、六帝錢一串、紅蠟燭一對。找個墳地，在半夜十二點撲滅一對紅燭，燒儘一紮黃紙錢。將六帝錢圍著人擺放一圈，閉上眼睛念四遍咒語便能夠翻開連接陰陽兩界的通道。”

我問莫小雪：“小雪，人能夠去往冥府嗎？”

我心中迷惑，千萬個疑問在腦海中迴旋，那塊靈玉有甚麼來源？桌上的符紙究竟是做甚麼用的？老方頭到底想讓我防備誰？另有……方北宸阿誰傢夥，莫非真的傷得那麼嚴峻嗎？竟然都不能親身來見我了。

莫小雪滑頭的一笑：“易經好歹也是國粹。這是我姥姥的條記本，說白了就是現在人眼中‘裝神弄鬼’的那些玩意。我總不能帶著本封建科學在黌舍裡晃吧？以是就想了這麼個彆例。”

我當即問道：“方北宸人呢？他如何不親身前來？”

我一口承諾下來，抱著魚缸就回到了寢室。

“你把它帶回寢室替我照顧。”景澤淡淡道。

她躊躇了半晌，這才奉告我：“體例我疇前在姥姥的記事本中見過，隻是我從冇有實驗過，也不曉得會不會有甚麼反噬。”

我一聽這話共同著他那副便秘的神采，就曉得事情冇有那麼簡樸。快速，我又想起那日在東裡鎮方北宸的不告而彆，以及樹乾上殘留的那灘藍色血液。

老方頭搖點頭，聲音沙啞道：“仆人在冥府涵養，現下不能來到人間。他另有一句話托我傳達夫人，那就是必然要防備……”

我一愣，下一刻纔想到他說的能夠是方北宸。一想到這個好久不現身的傢夥，我緊繃的神經也鬆弛了下來，將手給抽了出來。

鄰近暑假前的期末測驗，室友們夜晚都湧去了圖書館複習。

“那你把體例奉告我，我本身一小我去就好了。”我如有所思道，心說不能再是以扳連了莫小雪。

“臥槽，老方頭！”

我背上有傷不宜走動，隻好窩在寢室裡做練習試卷。

“夫人彆怕，我是受仆人之命前來的。”老方頭盯了一眼我的手，跪在地上倉猝解釋道。

我想起老方頭昨夜的那些話，又想起方北宸過往對我的各種照顧，想起他那日目光炯炯的對我說：“葉罄，你是我的女人。記著，不管何時我都不會讓你遭到傷害。”

老方頭還是不肯多說，隻拿出一道符紙放在我的書桌上：“夫人，這是仆人讓我交給你的。你到時候將它貼在靈玉上便可，過段時候我還會給你送新的來。”

莫小雪恰好身上帶著六帝錢，第二天下午一下課，我們就找了家香燭店買了紅燭和紙錢。早晨十點的時候，我和莫小雪打車去了間隔黌舍比來的一處公墓。

我從速彎下腰用手將它給捧了起來，小錦鯉的嘴巴一張一合的，一雙圓鼓鼓的眼睛盯著我，彷彿是在淺笑。

未幾時，他又再次回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