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嚐嚐,劃個小口兒就行了。”
朱高燧手賤地在謝奕臉上摸了幾把,一邊摸還一邊說道:“嘿,你這臉上不是塗的粉啊?竟然真的一點疤都冇有,太奇異了!”
朱高燧一聽還冇試過,豪氣的劍眉就皺了起來:“還冇試過啊?那如何曉得有冇有效?萬一她在哄人呢?”
“我信賴她,她不會哄人。”謝奕笑得有些無法,當初他就是冇信賴薑明華的話才被流匪砍傷,幾近這輩子都毀了。
朱高煦冇說話,目光卻閃了閃。
他抬手招來一個侍衛,恰是許青。
謝奕聽聞這話,神采刹時沉了下去。他抬眼定定地望著朱高燧,一本端莊地說道:“三公子,薑女人對謝某有再造之恩,是謝某的大仇人,她一點都不傻。”
幸虧朱高燧隻是純真獵奇,倒是冇甚麼特彆的心機。
“的確受過傷,趙良醫能夠作證。”謝奕口中的趙良醫,恰是良醫局裡最善於醫治刀傷的那一名,同時也是他受傷當日前來替他治傷的人。
朱高燧從小就是被燕王和王妃寵大的,脾氣並不好,固然運氣不好到現在都冇能封王,他的身份也要比謝奕這個商家子高貴很多,不是謝奕能夠置喙的。
躊躇了半晌,他有了決定:“謝奕,你安排一下,孤要見見她。”
“的確代價不菲,這兩瓶就花了兩萬貫寶鈔。”謝奕說著,見朱高煦和朱高燧的神采都不太好,趕快又彌補道,“這藥的結果如此好,想必來之不易,薑女人仁善,才情願將如此貴重的藥拱手送人。”
對於薑明華的話,他如何會不信?又那裡敢不信?
朱高燧撇了撇嘴,薑明華仁不仁善他不曉得,貪財他倒是很必定!
“謝奕,你剛纔說,這兩瓶藥代價不菲?”
“既然你信賴,那就嚐嚐!”朱高燧說著就要去抓藥瓶,卻被朱高煦搶了先。
許青將手臂擱在桌上,讓謝奕、朱高煦、朱高燧都能瞥見上麵流血的小口兒,然後他翻開止血散,謹慎翼翼地倒了一點上去。
止血散是種非常細的粉末,一打仗傷口就溶進了血裡,緊接著四人便驚奇地發明,血已經止住了,變成小小的血痂。
朱高煦的神采淡淡的,看不出喜怒,說出的話卻讓民氣裡沉甸甸的:“謝奕,你想好再說,孤不喜好聽謊話。”
朱高燧瞥了眼坐在中間朱高煦,見他垂著眼睛不曉得在想甚麼,便又問謝奕:“謝奕,你的傷真的是薑家阿誰傻丫頭治好的?”
朱高燧神采一沉就要發怒,中間一向沉默的朱高煦卻俄然抬眼,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朱高燧難堪地摸了摸下巴,前天傳出動靜後,朱高煦就派人把趙良醫叫來問過,當時他也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