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畫_第17幕 一代奇書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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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曰:鳳髻金泥帶,龍紋玉掌梳。去來窗下笑來扶,愛道畫眉深淺入時無?弄筆偎人久,描花試手初。等閒含笑問狂夫,笑問歡情不減舊時麼?

“嗬嗬,筆都拿不穩還想要學畫?畫不好的。”

陳繼儒是一個果斷的文人畫主義者,甚麼意義呢?簡樸來講就是他以為畫應當是文人用以抒發感情的東西,畫中要帶有文情麵趣,畫外要透露文人思惟。既然如此,你想要畫文人畫,起首得是一個文人才行吧!

但是瞅瞅麵前這個纔有本身一半高的小屁孩,陳繼儒感覺本身跟他講這些高逼格的東西人家恐怕不懂啊,因而便想了個彆例。

曾經有一次關坤瑜用心拿著個兩天前教過的字去請教,說是本身冇記牢想要再就教就教,以此嚐嚐陳繼儒的反應,成果被正在品著小酒追書的陳大畫家一個白眼瞪跑了……

以是陳繼儒試圖拉關坤瑜一把,通過本身的淳淳教誨讓關坤瑜明白一個事理——先文後畫,這纔是開闊正路!

彷彿是那一番結果頗好的訓導產生了極大的滿足感,接著連續四五天陳繼儒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慵懶模樣,隻是對付普通的教了點新字,然後便打法關坤瑜去練字,本身則亟不成待捧起了一本手抄書來細細品讀,乃至吃過了晚餐以後也要挑燈夜戰,像極了當年關坤瑜本身追大部頭的景象。

“小呆呆啊,能拜陳公子為師那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你看看人家一天就能教會你十幾個字,換做其他教員一天三兩個字便是可貴了,公然不愧是秀才公,就是懂很多哩!”

最開端的時候關坤瑜的確考慮疇昔科舉搏一個功名,在藏書閣樓調查了軍戶科舉的相乾資訊,成果非常令人懊喪。

“這日子……我真是自作孽啊!當月朔聞聲陳繼儒的名字就想占點便宜,真真是(嗶)(嗶)不成反被(嗶)!這哪是請師父,底子就是請祖宗麼!”

關坤瑜仍不放棄:“那就不能書畫一起練麼?光是寫字真的很無聊。”

若不是關坤瑜是穿超出來的,就陳繼儒這般教人的體例,普通的小屁孩那裡能跟得長進度。

“你現在便是在學畫啊。”陳繼儒笑道,“所謂書畫一體,你現在練字便亦是在練畫。”

為這個事被二伯母嘲笑上大半年都不奇怪!

以是說關坤瑜以為本身作為一個軍戶,讀書的獨一感化便是進步一下逼格,對他來講那隻不過是個拜師的藉口罷了,他真正想要的是學畫!再說陳繼儒實在並不善於科舉,他最特長的是畫,跟他學不學畫反倒去學詩書,那不是本末倒置是甚麼。

“不知是哪一本書?”

“第七十八回,林太太鴛幃再戰;快意兒莖露獨嘗。

這話是冇錯的,固然是繁體字,可這麼多年關坤瑜早就適應了個七七八八,頂多也就是寫兩筆熟諳一下感受的事,每天學字真的很無聊。

每一次見到白吃白喝還得讓他白服侍的陳繼儒關坤瑜就氣不打一出來,關坤瑜將這統統都歸於本身尋求自在的當代靈魂,但實在並冇成心識到,他之以是如此氣憤底子啟事便是眼下陳繼儒過的日子乃是他巴望過上的日子的一個縮影!他的情感實在並非氣憤,剝開氣憤的表層內裡實在是赤果果的戀慕妒忌恨啊!

替陳繼儒擦完了腳,關坤瑜也做出了決定,任憑陳繼儒這麼玩鬨似得教下去,本身必定是毛也學不到的,純粹是本身找罪受換來一個秀才弟子的“文憑”,的確虧蝕虧到姥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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