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揉搓著杯蓋,冷靜了很久,很多事情很多線索都一擁而上,讓我措手不及。我不敢去細想,恐怕又一步棋走錯,便扳連了旁人。
她前腳剛退,管家後腳便跟了上來,雙膝跪地,“拜見蜜斯。”
“不錯,二姨娘想假借沈池之手害了我,隻是,有一事我想不通,沈池畢竟是她親骨肉,若此事捅了出去,隻怕是沈池會做了替罪羊,此事非同小可,她又如何能夠精準掌控?”我麵露了難色,大膽地說了本身的推斷,隻是這猜測過分大膽,若真是如此,那這沈府另有比大姨娘更加殘暴暴虐之人。
才用了午膳身子還是是軟綿綿,賴在床上懶得轉動,甄兒恐怕我身子有甚麼差池趕緊為我又把了一次脈,我見她目露深沉,不由得含笑,打趣道,“又不是甚麼大病,一日連請三次脈,又不是用飯,何必如此大驚小怪?”
管家年逾五十,是和爹爹共同撐起這個家,他有些癡鈍的站了起來,彎著腰頭也不帶抬的回這話,“蜜斯,甄兒叮嚀的事情已包辦好,半個月前隻要三夫人叮嚀過要用西域木霜製作香粉,故此我們邊采辦了一些。”
見我眉頭深鎖,甄兒率先開了口,“隻要三夫人才辦了西域木霜?也隻要她支付了麼?”
我愣了一愣,啞口無言地坐在床榻上,吐了吐舌頭,“恰是呢,隻怪我常日貪食,隻怪這夏季炎炎,難有食品正對我的胃口,隻是甄兒,你這一日三次請脈,我身子哪有這般嬌弱?”銅眸一轉,想著說話,不管如何,毫不能讓甄兒占了上風。
我嘟了嘟嘴,漲紅著臉漫不經心的翻看床頭櫃上的《詩經》,半晌再也冇有說話。眼瞧著太陽即將西斜,這一天又將這麼疇昔,而事情卻一點停頓都冇有,而獨一的收成是我的身子除了有些疲憊以外,並無他樣,遵循甄兒的話便是需求多加保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