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我曉得你有恃無恐,你肚子裡的靈胎法力強大、百邪不侵,我現在不敢靠近你……不過靈胎法力再強也對人無用……等靈胎死掉,你還會有恃無恐嗎?”鬼臉沙啞的聲音帶著難言的鎮靜。
規複神智的時候,我第一眼就看到了狹小的視窗、另有一條孤零零的繩索上夾著一件紅色的內衣——這是孀婦巷裡的青磚小樓。
“……這是秘法,你不消擔憂會死,隻是有點痛罷了,桀桀桀……扭斷娃娃的手嚐嚐看,快!”鬼臉的一聲吼怒,嚇得那婦女“哢吧”一聲擰斷了木偶手臂的連接處。
“喂,慕小喬,你老爸需求的東西我湊齊了,有些東西是活物,需求你養著,你甚麼時候過來拿?”程半仙那世故的腔調在劈麵響起。
螢幕上的四白眼轉了一圈,確認畫完了,對婦女說道:“把人偶拿來,紮破她的手,把她的血滴到人偶的頭頂。”
門板吱吱呀呀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聽到內裡程半仙問了一句:“慕小喬?嗯……冇人?奇特了……”
我身後這女人勒著我脖子,她身上有一股劣質的香水味、我滑落在地的時候看到了她的側臉,是阿誰被程半仙捏來捏去的女人,叫甚麼小蘭?
我嚇得一抖、剛想大喊,一雙手緩慢的從門後伸出,一手掐住我脖子、一手捂住我的嘴。
房間裡到處貼著梵文符咒,而我的脖頸、手腕、腳腕上都被暗紅色的砂畫上了彎彎扭扭的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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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我前次來的時候,一個個女人都對我行諦視禮,我身上裡裡外外都是江起雲的氣味,她們把我當作被鬼上身的人了。
“後巷口?那行啊,你來吧,我這兒早晨很黑的,你謹慎點彆跟那些女人搭話啊!她們已經風俗陰氣了,如果聞到你身上的陰氣還覺得你是來找樂子的鬼,但是她們的大主顧呢。”程半仙很清楚孀婦巷夜晚的陰穢之氣很重。
“……快把她胸前的名章扯下來!”一個沙啞的聲音在室內響起,那婦女嚇得一抖,倉促忙忙的拿起剪刀,將我胸前掛著的名章剪斷。
我看了看四周,這裡離程半仙的破院子不遠,往前兩步就是孀婦巷的後巷口,離程半仙阿誰院子不過五百米間隔。
我躺在冰冷潮濕的地上,胸腹透露在酷寒的氛圍中,眼睜睜的看著阿誰滿身符咒的人偶娃娃。
“……我聽到一個女人說,疼痛會讓人流產……”沙啞的聲音時遠時近。
“畫……畫完了……”那婦女對動手機說。
我顧不得闡發麪前的場景,內心立即默唸寶誥,必必要從速求救才行。
“……你、你彆怪我……”她看到我醒了,嚇到手抖了一下。
我加快腳步,一起小跑到程半仙的小院前,門還是虛掩著,我正想抬手去排闥,門就從內裡拉開、一張粉白的臉從門後露了出來——
婦女立即咬住了嘴唇,不敢再多說。
“丟掉!快點把名章丟遠些、越遠越好!”
那麼,如許冇有法力的死胎拿去做陣眼有甚麼用?
我深呼吸了幾口氣,垂眼看著本身被剪得襤褸的衣服,胸腹敞開,肚皮上已經被畫了很多圓圈和符文。
我略微喘過氣來,從速死死的咬住嘴唇,儘量忍住大吼大呼。
我轉頭往暗中的孀婦巷走去,實在我應當告訴他一聲的,但是他連我的號碼和微信都不體貼,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再說,我哥應當會奉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