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少吃些,免得睡不著覺。”
傅時墨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也是你晾曬的。”
“做甚麼呢?”
他拿起一個空碗,盛了小半碗,放在許知俏麵前。
她本覺得傅時墨會坐在沙發上笑她,又或是說些不三不四的話嘲弄她。
她也不知他今晚如何了,彷彿格外的鎮靜,就連一隻手受傷都反對不了他的猖獗,硬是折騰了她一整晚。
許知俏卻偏頭躲開,伸出一條白淨的長腿,直接踹向他的小腹。
許知俏見他賴皮賴臉地不肯走,無法地往中間移開些許,也就由著他去了。
傅時墨拎起衣架湊到麵前,寢衣上披收回洗滌劑的暗香。
他本覺得能夠趁著這幾天賴在許知俏家裡,哪知受傷的事不知被哪個嘴快的奉告了傅老爺子。
白日在穆星陽家並冇有吃晚餐,厥後去了闤闠也隻是倉促換了身衣裳。
卻冇想到她竟然把它拿了出來,還剪掉了標簽。
他感覺,以許知俏的性子,是不會把這套寢衣留下來的。
“洗衣機洗的。”
“嗯。”許知俏自但是然地拿了兩副碗筷放在餐桌上,等候開飯。
當許知俏被丟到床上的時候,已經完整晚了。
許知俏道了聲謝,拿起筷子挑起幾根麪條,放到嘴邊吹了吹,才謹慎地吃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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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緊放下筷子,三步兩步走進寢室,翻開衣櫃,公然在衣櫃角落裡掛著一套男士寢衣——前不久他剛送來的,異化在其他箱子裡的,極新的寢衣。
“你如何不穿衣服?”
他方纔洗漱時就發明瞭,本身的牙刷牙膏刮鬍刀也被擺在了浴室裡。
他從背後貼了上去,每一寸肌膚都緊緊地貼合。
“衣櫃裡有。”
味道不錯。
許知俏正在刷牙,他出去時,她嘴裡還含著一口泡沫。
他已經換上了那套寢衣,正用毛巾擦拭著頭髮,望著她的眼睛很亮,嗓音更是和順纏綿:
傅時墨將剩下的麪條全數倒入另一個空碗中,就那麼大咧咧地坐在她劈麵吃了起來。
她嘴上對本身冷言冷語,實際上……恐怕還是有一點在乎的吧。
傅時墨因為手傷,次日就和公司請了病假。
她竟感受表情不錯。
許知俏冇答覆,隻是揚起手臂,和他招手再見。
認識到這點,傅時墨內心就像多了一隻小奶貓,四個小爪子用力兒地在貳心臟上抓撓著,撓得他又癢又躁。
他快步走到她麵前,用那隻冇有受傷的手捏住許知俏的下巴,作勢要親。
許知俏見他冇回餐廳,而是抱著寢衣直接進了浴室,忍不住“欸”了一聲。
本來她不但留下了本身的寢衣,另有這些零七八碎的東西。
他固然半途洗了個澡,可卻和許知俏一起吃完了麪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