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淮現在墮入了昏迷,他的身軀高大,沉沉地壓在我的身上。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摟住他連聲喚他:“慕雲淮,你醒醒!”
之前在山崖上的時候,我明顯親眼瞥見他用法力癒合了傷口。阿誰時候他奉告我冇事,我也就信覺得真了。畢竟他是地府的判官,我覺得這類人類的凶器不敷以傷得了他。
慕雲淮或是看出了我的擔憂,淡淡對我說:“之前是我粗心了。現在已經無礙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找路快出去吧。”
與此同時,我感遭到腹部一涼,彷彿有甚麼東西浸濕了我的衣服。我伸手一摸,便摸到了一手觸目驚心的鮮血。當即反應過來,是慕雲淮後背上的傷口又裂開了!
我眼巴巴地望著他,愣了半晌,內心頃刻間生出一個很激烈的巴望。
我看不太清他的神采,內心莫名有些忐忑,驚駭他會回絕我,亦或是說出甚麼我不肯聞聲的話。那種感受很奇特,近在天涯的慕雲淮的氣味飄忽不定。
我伸出胳膊惶恐失措地抱住他,燈籠下慕雲淮的一張臉慘白到冇有赤色。
一起上,慕雲淮再度提及那把匕首和日本陰陽術,發起再去一趟鎮上的吳大嬸家,看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跡。遵循他的說法,金絲苗蠱的族人既然搬離了伊家村,那麼必定會在某個處所建立新的部落。隻是金絲苗蠱向來奧秘,我們想要找到他們的新按照地談何輕易?不過,通過伊家村的環境能夠得知,日本的陰陽師彷彿和金絲苗蠱有著千絲萬縷的乾係。
“表哥,你在說甚麼?”我一顆心全掛念在慕雲淮的傷勢上,急紅了眼,“他為甚麼還冇醒過來?”
他眯起眼睛看著我,不明以是,聲音清冷地問我:“為甚麼俄然想學神通?”
我鬆了一口氣,搭上他的手刹時傻笑了起來。
吳大嬸的家就在河邊不遠,是一棟自家建的兩層小樓。我們走進她那間小院時,發明大門並冇有關上。
這凶手殺人的伎倆也太殘暴了,另有那些傷口很深很長,也不曉得是用甚麼刀形成的?
火線的宋允找到了幾艘木舟。
昏黃燈火下的慕雲淮身軀筆挺,他站在原地看了我好一會兒。
“淩霜?”慕雲淮猛地收回了手,皺了皺眉頭,“你來這裡乾甚麼?”
這崖下的村莊雖與世隔斷,不過也該有和內裡聯絡的交通東西。用宋允的話來講,那就是:“總不能每天在絕壁上爬來爬去,屆時冇摔死也得累死。”
話音剛落,我就聞聲一聲悄悄的咳嗽聲,慕雲淮展開了雙眼,從地上直起家來打坐。我瞥見他背後的傷口再次癒合,又聽宋允方纔說術咒已經消弭了,可還是放不下心。
慕雲淮讓宋允在門外留守,帶著我排闥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