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說她五伯父麼？玉潤悄悄猜想，剛要張口，卻又聽他吃緊道：“甚麼窈窕君子，甚麼淑女好逑，我可全聞聲了，卿卿，你是有了新歡，便要忘了舊愛麼？”

腿腳不便？說的，該當是被艾葉燒傷雙腳留下的舊疾吧？

這一下來得過分俄然，玉潤完整呆立，比及回過神兒來之際卻隻見到阿絕笑得一臉促狹，難掩眸中對勁之色。

“是。”玉潤乖順的斂眸，奇妙地粉飾掉眸中龐大的神采。

玉潤怔然，冇想到在她五伯的心中，這位墨姓的郎君職位竟是如此之高。

新歡？！舊愛？！

玉潤正兀自猜想，卻聽到王徽之輕哼一聲，冷然道：“隻怕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呀……”

玉潤聽到外頭有人問道：“但是五爺返來了？”

二人小敘半晌，玉潤將本身一起的遭受言簡意賅的講給了王徽之，提及秦軍的部分，王徽之非常驚奇。

“玉潤小侄女，你怎地還不快過來？”

眼瞅著就要到除夕，是誰會趕在這個節骨眼上來拜訪？

“你！”

她雖不介懷，卻不代表不會怨。

王凝之見她這副心急著解釋的模樣，一掃方纔沉鬱的表情，笑道：“窈窕君子，淑女好逑，侄女如果相中了他，做伯父的替你求來又何嘗不成。”

“唉……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他一邊低歎著一邊收起了畫軸，行動謹慎翼翼，似是對它極其器重。

琅琊王司馬道子？！

“丹青妙手，神來之筆，墨君以後，再無人耳。”

哦……

聞言，玉潤的心抖了兩下。

她但是曉得這個五伯的，看似放蕩不羈，不拘末節，但是交友上倒是抉剔的很，有些芳名遠揚的名流都一定能入得了他的眼，卻不知這位叫做墨爍的郎君有何過人之處。

他還忘了說了，如果今後他的卿卿每說一次實話，他便也要親上一回，作為嘉獎！

想到這裡，她眼底劃過一絲黯然。

文嫗在一旁聽了大喜，心中悄悄為玉潤歡暢，女郎的決策公然賢明，冇想到這位五爺不但冇有責備她，還到處幫襯，當真是再好不過。

還曾有傳言說有人在寒冬前去琅琊王府拜訪，卻見到王府後院花團錦簇，彩蝶翻飛，彷彿隆冬美景，待細心觀之，才發明那些奇珍奇草，花鳥魚蟲，不過是繪於牆壁上的妙筆丹青。

“玉潤，你肯定那是姚秦的軍隊？”

這便是極高的評價了！

琅琊王氏，那是母親致死都惦記取的處所，同時也是她平生悲慼和屈辱的開端！

“那……方纔那位公公口中的王爺是誰？”玉潤謹慎翼翼的開口，公然見到王徽之的眉頭鎖的更緊。

一口老血哽在玉潤的喉頭，她是吐不出來，也吞不下去，憋紅了大半張臉。

這都甚麼跟甚麼啊！

玉潤麵色一紅，忙粉飾道：“謝玨淝水之戰力挫秦軍，玉潤雖身在閨中，卻也有所耳聞。”

這高朋，到底是何人呢？

“卿卿，卿卿，那人是誰？”

玉潤心頭一凜，忙回過神來，她如何就忘了，王謝兩家但是世代為婚，常結兩姓之好。

隨後是王徽之侍從的應對聲，卻不料外頭的人聽了，竟是驚呼道：“五爺！您可算是返來了！您快些出來，有位高朋來拜訪您！”

“我這就疇昔！”玉潤吃緊應了一聲，卻被阿絕使性子用力向後拽了一個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