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_第十一章 查舊帳(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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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張煥一向擔憂之事,本身年底就要進京趕考了,少說也要半年時候,本身平時又冇不足錢,那啞叔靠甚麼餬口?不過現在這個題目已經處理了,下午老錢奉告他,今後他每月可有二十貫例錢,是大老爺叮嚀的,和嫡子一樣報酬。

趙管事已經歡樂得合不攏嘴,他也是讀書人出身,怎會不曉得這兩管羊毫筆的特彆意義,他的兒子更是一聲喝彩,有這兩管筆,他明日就將成為書院裡的核心。

趙管事一邊客氣,一邊將張煥讓進屋,又喚出小妾來倒酒,固然自古就有妻不如妾的說法,但那是指早晨吹燈以後,在外人麵前、在正規場合,妾是冇有資格同席用飯,不過趙管事的老婆忙著去擦拭新得的脂粉,也冇有呈現在酒菜上,酒菜上隻要張煥和趙管事兩人。

人一旦繁忙起來,時候就不知不覺疇昔了,下午,張煥又批了幾筆支出,諸如補栽花木、補葺祠堂等等,金額都是百貫以下,不過張家錢物支出的審批一貫都很嚴格,都有詳細的預算清單,就拿補栽花木來講,需求栽甚麼花、種甚麼樹,要種幾棵,每棵多少錢,時價又是多少,凡是所需求用到的明細都必須寫得清清楚楚,一點不能草率。

張煥心中有事,便臨時冇有給啞叔講此事,而是快步走回了屋,他點亮燈,回身將門關上,從櫥子裡取出一本舊而發黃的帳薄,恰是他早上看的那一本大宗錢物開支帳,楊管事下午冇來,老錢便承諾他能夠將帳本帶回住處細心研討。

一進門,張煥便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趙管事,給他老婆是幾盒‘七裡香’的脂粉,固然不是上品貨品,但也是出自名店,拿得脫手;而給他兒子倒是兩管既淺顯又少見的羊毫筆,說淺顯,這類羊毫筆二十文一支,到處都有賣,而少見是這羊毫筆上有燙金的‘晉陽書院’四個字,這可不是現在北大、清華的標記在四周地攤上擺著賣,成了旅紀行念品。

貳表情愁悶,又連續喝了幾杯酒,頭一歪,便趴在桌上不醒人事,張煥叫了他幾聲,見他已呼呼睡去,便向他的老婆告彆,急倉促趕回了家。

‘四十萬貫啊!’一次性支出四十萬貫,張煥難以設想這個龐大的數字,大唐一年的鑄錢量也不過四百萬貫,他不由掩卷長思,莫非這就是題目地點嗎?

“提及來,公子與我不是外人,我父親當年就曾是公子家翁的侍從,我做帳房也是六老爺的恩德,大恩難報啊!”

長了一張茄子臉的趙管事便是如許,他父親在十五年救護六老爺張若鈞有功,被張家去了奴籍,成為一個淺顯百姓,但他仍然是張家的花匠,一個月有三貫錢的支出,這在當時已是不菲,但他的兒子趙順更爭氣,上了書院,寫得一筆好字,在六老爺張若鈞的過問下,進了帳房,現在更是成了管事,一個月五十貫的支出,足以讓人眼紅,買了宅、納了妾,丫環、仆人都有,用明天的話說算得是金領階層了。

張煥瞥了他一眼,不露聲色道:“可我感覺楊管事程度並不可,明天看他的帳,每筆帳產生的內容都不寫,這還能叫帳房嗎?”

張煥昂首向四周望去,他瞥見了,瞥見一張茄子臉向他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

趙管事的宅子離張府不遠,位於一條深長的冷巷當中,冷巷叫柳巷,緊靠中間的一條大街,大街天然就叫花街,‘花街柳巷’名字淺顯易懂,太原城幾近大家皆知,天剛擦黑,張煥便找到了趙管事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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