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河東張氏一樣,楊家的軍隊也被崔圓奪走,徒剩一空殼,但分歧的是,張若鎬是和崔圓結仇,而他倒是和崔圓攀親,他的長孫女嫁給了崔圓之子崔賢,今後他也變成了崔圓的一條狗。
“韋尚書走題了。”隻見從朝班裡走出一名身材矮小的中年男人,恰是工部尚書王昂,他上前向李係施一禮道:“陛下,請準臣發言!”
這時朝堂下已是一片竊竊之聲,固然大家皆知崔氏不救開陽郡是出於私心,但崔氏籌辦充份,人證物證皆有,相反,韋諤卻拿不出證據,僅憑一時激憤指責,實在不敷以服人,並且另一個氣力派人物張若鎬又臨時趕回太原,使本來勢均力敵的大戰呈現了一邊倒的情勢,崔慶功入閣看來局勢已定。
楚行水也站了出來,就算張煥的母親是王母娘娘下凡,他也不能讓崔圓粉碎了七大世家十五年前達成的和談。
說到這裡,韋諤已經衝動得渾身顫栗,他彷彿瞥見了本身家破人亡的慘狀,恨得眼睛都幾近噴出火來。
崔慶功嗤笑一聲,從朝班裡漸漸走出,他看了看韋諤,不屑一顧道:“我鳳翔軍共砍下敵首級八千四百餘顆,生俘千人,你既口口聲聲說功大於我,那我問你,你們十五萬雄師又殺了多少仇敵?百餘名標兵罷了,分你十萬已是照顧了你,還美意義和我爭功,虧你現在還是兵部尚書!”
這時,韋諤怒極反笑,他手指著崔慶功道:“一派胡言!我隴右、朔方軍若不抵當,回紇十萬鐵騎順勢南下,你崔慶功敵得住嗎?仇敵為迫我回援,這纔派軍繞道偷襲開陽,而你呢?明顯半日便可趕到的路程,你卻走了兩日,任開陽城破,任回紇人搏鬥我韋家後輩,你用心之暴虐,更勝回紇人十倍,”
隻見他漸漸走出來,向李係行了一禮笑道:“要廢除流言的最好體例就是公開,既然有人質疑崔小將軍冒功,就該把本相公佈於天下,不然藏藏掖掖,或不屑一顧,隻會讓流言長上翅膀,越傳越廣,壞了崔相國的名聲,也壞了朝廷的清譽,這既是相國的私事,更是我大唐的國事,楊閣老、王尚書,你們二人覺得如何?”
“你能代表誰?你隻能代表你本身!”韋諤一陣嘲笑,他轉頭盯著崔圓道:“為宰相者,德行須優先,這是公論,我既指責崔慶功心術不正,就是說他冇有資格入閣,他公報私仇在先,這可臨時不提,但他卻縱子冒人軍功,這是為將者大忌,叨教,這類無德無行之人如何擠身為宰相?”
“王愛卿請說!”
“說得好!我也覺得須將此事廓清,毫不能讓崔小將軍受委曲。”
他回身向李係施了一禮歉然道:“臣弟是個粗人、不懂禮節,請陛下莫怪!”
他話音剛落,俄然從朝班的左麵傳來一個明朗的聲音,“楊尚書此言不當,秘聞就對此事很有興趣!”
三對三,朝堂上呈現了一個極奧妙的情勢.......
王昂漸漸走到台階前笑道:“相國在問,對他所提的人事任命可有疑義,連陛下也說朝會須從簡行事,韋尚書卻在爭奪封賞、哀怨滿腹,完整牛頭不對馬嘴,韋尚書若對封賞不滿,可下來和戶部、兵部協商,若確切有功,朝廷再拿出一份就是了,現在相國既提出任命置疑,我可代表大臣們表態,並無疑義!”
“韋尚書此言驚奇,我鳳翔軍拿大頭是遵循朝廷的定製,這和我姓崔又有何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