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為了活命,或許是金桔的沉著沉著傳染了綠菊,又或許是彆的甚麼啟事。
“你們二蜜斯呢?”見屋裡冇有顧玉禾,蕭鐸迷惑問道。
金桔幽幽感喟一聲,踱步走到窗邊的小椅上臨窗坐下,托腮望著內裡如幕的雨勢,眼中一片哀痛。
本來綠菊另有個弟弟,不過彷彿幾年宿世病死了。
杜娘子就是阿誰時候進府的。
綠菊一麵說,一麵將握在手裡的玉佩緊了緊,“我們甚麼時候去見大蜜斯?這玉佩還是交給大蜜斯的好。”
顧玉青腦海裡閃現出一個潔淨利索的中年婦人,方寬的臉上顴骨略高,一雙眼睛固然不大,倒是格外有神,平日總給人一種精力奕奕的感受。
二皇子一走,她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此時金桔心底是完整鬆弛下來。
“算了,本王另有事情要辦,就不等了。一會你們蜜斯返來,你就奉告他本王來過了,讓她放心睡下,本王過幾日再來瞧她。”昂首瞧瞧內裡的天氣,蕭鐸起家要分開。
綠菊緊緊捏動手裡的玉佩,聲音極輕的說道:“天然是報仇,我弟弟的仇敵,終究找到了。”
綠菊說話的時候,金桔提心吊膽的看著她,深怕她一時嚴峻暴露馬腳。
隻怕此時急的抓心撓肺的顧玉禾正在顧玉青麵前鬨呢,一想到一貫奪目無能的顧玉青被顧玉禾纏的焦頭爛額支架不住的模樣,蕭鐸內心就想笑。
不過,如果此時蕭鐸曉得,被他當作利劍的顧玉禾正昏睡在馬車裡被黃嬤嬤押送到豐台祖宅的路上,恐怕他就笑不出來了。
顧玉青依托著靠枕坐在床榻上,聽快意的稟報。
這廂金桔和綠菊各自想著苦衷,那麵蕭鐸已經帶著長順摸進了顧府的書房,大雨如柱,雷聲似鼓,蕭鐸涓滴冇有重視到在他身後不遠不近跟著的一個身影,似鬼怪普通,與他一起進了書房。
綠菊立即說道:“殿下還是等等吧,二蜜斯返來見不到殿下,怕是又要悲傷的哭了。”
“可恰好比及二蜜斯要來您這裡給趙嬤嬤討情的時候,杜娘子卻又跑疇昔攔她。當時奴婢離得遠,院子裡又喧鬨,冇有聞聲杜娘子對二蜜斯說了甚麼,隻瞥見二蜜斯甩了杜娘子一個耳光。”
顧玉禾對他的情素熱烈到甚麼境地蕭鐸心知肚明,他來了顧玉禾卻不在,這倒是讓蕭鐸實在不測。
金桔鬆了一口氣,將二皇子迎進裡屋。
金桔掃了一眼綠菊握著玉佩的手,說道:“玉佩你且收好,徹夜好好睡一覺,明日一早我們就去見大蜜斯。”
顧家,就是她獨一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