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青如何瞧都感覺神玉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白眼翻了一個又一個。
神玉立即嚷道:“你這是要淹死我的節拍嗎?”
明路從小跟著蕭煜,最是見不得蕭煜受一點傷害。
可這一世,想到本日在端王府竹林裡聽到陸久政和端王爺說話的內容,明顯這個陸久政在端王爺一黨中,屬於親信級彆。
蕭煜鼻間收回一聲冷哼,麵上神采陰冷如鐵,與平日人前阿誰紈絝混賬的模樣的確判若兩人。
不知不覺,夜色已濃,夏季的夜風穿過大開的窗戶,異化著芬芳的花香氣,緩緩吹進書房,蕭煜深深吸上一口氣,隻感覺精力好了很多。
蕭煜冷哼一聲,“這功績,天然是要讓我的好二哥去領纔好。”嘴角噙上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跟著案桌上的密信被一封封展開,端王爺做下的事情樁樁件件透露在蕭煜麵前,蕭煜恨不得立即便捧了這信送到皇上麵前,讓他看清楚,這個他所信賴的人背後裡究竟都做下些甚麼肮臟的活動。
隻可惜,宿世此生的影象中,有關陸久政的都寥寥無幾。
一馬車金磚!
發賣軍馬,私運菸草,剝削軍餉糧餉,倒賣人丁……不管哪一件,都百死莫辭,足以將其挫骨揚灰。
大家都曉得他不學無術,紈絝不堪,是個隻曉得吃喝玩樂的混賬皇子,既是如此,這信當然不能由他奉上了。
通俗的眸光閃過一道冰冷的光芒,蕭煜嘴角噙上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夜深今後,你把這些手劄都送到我二皇兄的書房案桌上,記得,切不成讓人發覺你的身份。”
明路取了放於書房以便應急的藥箱,行動敏捷的替蕭煜的手掌上藥包紮,嘴裡碎碎叨叨唸叨著:“殿下何必如許,既是找到了端王爺的罪證,殿下呈交給陛下就是,陛下賢明,定然會有妥當措置,殿下如許,您疼不疼且不說,主子瞧著但是心疼。”
這廂顧玉青叮嚀完吉利後,兀自倚在床邊,凝神細想苦衷,另一邊,蕭煜坐在書房裡中偌大的楊木椅子上,苗條的手指捏動手中薄薄的信紙,麵沉似水,眉頭緊蹙。
望著神玉,顧玉青怔怔一愣,神玉的意義是讓她找陸久政要金磚了?
立在蕭煜身側的明路立即眼皮一跳,嚇得哈腰去看蕭煜的手,一眼便看到有血珠子簌簌落下,“殿下,快放手,殿下。”明路忙喚道,滿麵焦心。
宣泄普通,蕭煜用力將那木刺拔出,狠狠甩至一旁,滿麵討厭氣憤之色如同澎湃波瀾。
吉利領命,馬上回身出去。
“殿下,殿下!”明路抹一把本身額頭刷刷流下的汗,心疼的喚著蕭煜。
縱是早就曉得他這個端皇叔不是甚麼好東西,可蕭煜如何也冇想到,身為皇室成員,從小接管賢人教誨,他竟就能把賣國這類事做到如此不知廉恥的境地來。
不偏不倚,全數噴到神玉上。
陸久政不過是個兵部參議,官職並不是有多大,他阿誰級彆的官員,即使是貪汙,也貪不出一馬車的金磚吧。
端王爺於全部江山而言,又何嘗不像這根木刺呢!
心機展轉幾盞,顧玉青喚了吉利出去,叮嚀道:“從現在起,你去跟蹤兵部參議陸久政,若非實在不能為,不然儘量做到寸步不離,他見甚麼人說甚麼話去了甚麼處所,凡是你感覺非常的,需求向我回稟。隻牢記一點,你的命比彆的都首要,斷不成不能為而勉強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