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想起莫名消逝不見的杜娘子,顧玉禾心頭像是被釘入一根刺,疼的她結健結實打了個顫抖。
“撲通,撲通”兩聲,跟著金桔綠菊連接到地,顧玉禾陰氣沉沉的小臉頓時一凝,憤怒嘀咕一句,“冇用的東西!”
金桔綠菊肩頭一縮,當即做出一副抬腳分開的姿勢。
此時的她,再冇有那份用心造作出來的粘人姿勢,反倒讓顧玉青心頭舒暢了些許,眸中含笑,說道:“有話固然說,我這裡,冇有甚麼話是她們兩個聽不得的,至於你的金桔綠菊……”顧玉青拖了個長音兒,眼睛朝低眉垂首立在顧玉禾身後的金桔綠菊瞥上一眼,淡淡說道:“你如果信不過,且讓她們出去就是。”
茶杯再次擱下,隔著環繞霧氣,顧玉青清澈的眼睛微眯,朝顧玉禾看去,自重生以來,她還是第一次,如許心平氣和的主動看她。
對於顧玉禾這類莫名的自傲和篤定,顧玉青不由心中發笑,“但是,如果我的小廝送你到了你指定的處所,你殺了他們滅口,我豈不是人財兩空。”
聲音不高不低,連調子都是格外的清冷,彷彿對顧玉禾這特地誇大的有話要說,並不過分在乎普通。
顧玉禾平心靜氣一句話,如同是連續串的驚雷,轟轟作響,炸在金桔綠菊耳邊,若非相依相扶,隻怕此時早就癱軟在地了。
待她們出了房門,顧玉青漫不經心說道:“你的前提是甚麼?”
弟弟……哪來的弟弟……大蜜斯另有一個弟弟……
她心不慈,天然臉孔可愛,即使長了一雙含情目,可此中含著的也隻要讓人生厭的貪婪和無私。
銅鏡裡,顧玉青沉寂如水的麵龐姣若芙蓉,讓人看了不覺心頭漾出妒忌,顧玉禾深深看了一眼銅鏡,嘴角勾起一絲不易發覺的笑意,冰冷且惡毒。
顧玉青給快意遞了個眼色,快意上前,擺佈手一邊一個,扶了金桔綠菊分開。
這一聲姐姐,足足讓吉利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由挪了挪步子朝顧玉青靠近幾分,顧玉禾是個如何樣暴虐的人,她內心萬分清楚,決不能讓她傷顧玉青分毫。
隔著霧氣,顧玉禾看不清顧玉青低垂的眼睛裡儲藏著如何樣的情感,倒是抬手製止,“不必,她們兩個,我天然信得過。”
顧玉禾超出吉利進門的時候,快意方纔奉侍顧玉青洗了臉,正在幫她梳理頭髮。
顧玉青彷彿在說甚麼鄰家閒話普通的語氣將這惶恐之事悠悠說出,顧玉禾頓時驚得麵色如土,狀似篩糠,一雙眼睛定定望著顧玉青,連眨一下都被嚇得健忘。
顧玉青冷眼看著自傲滿滿的顧玉禾,不動聲色的問道:“我為何要信賴你呢?”
顧玉青嘲笑一聲,目光俄然變得鋒利如同削鐵如泥的匕首,直直逼射顧玉禾,“我說的冇有錯吧?”
顧玉禾覺得顧玉青是在當真考慮她的前提,纔會如此說,故而當即旦旦說道:“絕無能夠。”
說著,顧玉禾略略一個停頓,順了顧玉青一眼,又道:“我母親,你曉得的,成側妃,以是,她如何從端王府安然脫身,也由你賣力。等我們到了安然的處所,我天然會親筆修書一封,讓小廝帶回給你,奉告你,你弟弟現在何方。”
轉臉去看顧玉青,顧玉禾的眼底就多了一抹恨意,“你不是我姐姐,我也不是你mm,你早就曉得此事,為何不戳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