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衫人吃痛,反手一用力甩,將青青纖細的身子猛地甩到背麵,撞翻了擺在不遠處的紅木雕花圓桌。
******
濃烈的血腥異化著特地掛在帳內的香料,構成一種詭異的氣味,方纔因為緊緊捂著被子,加上芬芳的香氣,才諱飾了這股子血腥味,不然早就叫他發覺。
“你醒了。”
閻燁謹慎翼翼的抱著她,彷彿懷裡揣著希世珍寶,下頜貼著她光亮的前額,“嗯,我知。”
錦瀾昨夜未曾合過眼,又驚又怕,雖說昏睡了幾個時候,可這會兒生喜死哀撞在一塊,心神不免顛簸,蒙著絲被冷靜地落了好一會兒淚,不知不覺便沉沉的睡了疇昔。
才一夜,他唇邊好似俄然冒出一層淺淺的青髭,瞼下籠著一團暗影,整小我看上去怠倦不堪。
隻是此時的趙丹塵雖一襲玄色夜行服,卻暴露窈窕的身姿,明顯是名女子。
許是體寒之故,她的小日子夙來不準,隔個一兩個月也是常有的事,加上這一起上的顛簸,她就更冇放在心上,不想倒是......
沐蘭恐怕她擔憂,忙回道:“主子放心,王爺及時趕到,五皇子安然無事。”
錦瀾身子一震,夏紫瀠堅固的身姿,不平的麵龐緩緩閃現在麵前,她與夏紫瀠萍水相逢,又因五皇子的事結緣一起同業,即便內心對夏紫瀠存有疑慮,卻無礙她對這位固執的女子生出賞識與讚譽。
錦瀾的身子一軟,有力地靠在來人的懷中,臨昏迷之前,她彷彿看到一雙陰霾的墨眸......“閻燁。”
“噗”的一下悶響,利刃嵌入血肉的聲音。
虎魄沐蘭不約而同點頭,“是王爺身邊的精通醫術的報酬主子診的脈,錯不了。”
她眼中緩慢的閃過一縷微不成查的龐大,瞥了眼仍舊毫無知覺的錦瀾,輕聲道:“還是出去說,彆擾了王妃。”
沐蘭掖了掖滑落的絲被,“王爺在外院,忙著為昨夜之事善後。”
錦瀾閉了閉眼,俄然記起了甚麼,猛地展開盯著沐蘭,“夏女人和青青如何樣了?”
藍衫人一雙三角眼眯起,目光掠過床上人的臉龐,凝睇著微微掩在髮絲中的耳朵,俄然在世人悴不及防下探脫手,扯住諱飾的絲被驀地一掀,底下便暴露一具纏滿綁帶,仍排泄鮮血的胸膛,胸口平坦如此,清楚就是個男人!
有了,她有孕了!?
是麼,本來她並未看錯,真是他返來了。
他坐在床前悄悄的陪著錦瀾,直到十三親身來報,才依依不捨的抽身拜彆。
沐蘭依言守在床前寸步不離,底子冇聞聲趙丹塵同閻燁說了甚麼,隻是閻燁再度進屋時,臉上已經無多少嚴峻之色,端倪間取而代之的是伸展與歡騰。
兩個來月?那豈不是解纜前那一晚...錦瀾呆呆的看著沐蘭和虎魄,好久才完整明白過來,雙手撫上平坦的小腹。
沐蘭滿麵焦灼的候在角落裡,幾次向榻上張望,閻燁負手立於趙丹塵身後,神采不佳,目光一向未曾分開過榻上的人兒,一見趙丹塵鬆開手,下一刻便沉聲問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