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他也是存了私心。

辛氏點頭，“你爹最大的心願就是像你曾祖父那樣入閣拜相光複門楣，我們不能給他添亂，特彆你一個女人家，不消跟著瞎操心，即便天塌下來，自有你爹爹撐著。”

追根究底，秦家的所作所為直接影響了楊家的運氣。

早朝不退而散，啟泰帝臥床不起，朝政儘數把握在太子手裡。

辛氏身子晃一晃，忙將手裡茶盅放在中間矮幾上，攬住楊萱肩頭悄悄拍著，“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夢都是反的，當不得真。我也是一時駭著罷了。你爹明天說，靖王看似凶惡，可聖上始終未表態，這就是最大的支撐。本年夏季，遼東一向不承平，女真人凶惡刁悍，少不得還得太子親身率兵出征，等他一走，靖王就有了翻身的機遇。仲春裡，各處書院開館，自有學子們上書陳情。你爹已經聯絡了好幾位筆頭好的大儒，籌辦寫摺子辯論……隻可惜來歲不是正科。”

倉促忙忙拜堂施禮，她被送入洞房。

……

啟泰帝大怒，一頭紮在龍椅前。

太子天然未能成行，而是保舉了他身邊一個得力將領出征。

夏太太看著闊彆八年的宗子，哭得肝腸寸斷，幾近喘不過氣來，半晌，拉著夏懷遠擺佈打量了個細心，體貼腸問道：“阿遠，你寫信說受傷，是傷那裡了？”

夏懷寧坐在東宮花廳，手裡捧一杯沏得恰到好處的雲霧茶，麵上波瀾不驚，帶著與他年紀不相稱的老成。

夏懷寧非常歡暢，神策衛駐紮在京外，隔上十天半個月才氣返來一次。

大功勝利以後，太子殿下論功行賞，少不得給他豐富的犒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