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可茵向她點了點頭,去了永信宮。
崔可茵道:“請娘娘快去一趟坤寧宮,不管用甚麼藉口,都要救下容姑姑。”
走出坤寧宮約有一箭之地,容姑姑追了上來,道:“晉王妃……”一副想說甚麼又說不出口的模樣,眼中儘是擔憂。
雖說有身已有三月。到底月份不深。太後平想激憤崔可茵,讓她胎位不穩,再趁機加上一把力,使其流產。纔會冇事找碴。冇想崔可茵小小年紀,卻很故意計,竟不受激。
“你與崔氏有舊?”太後的語氣冷得像冰。
宮人把茶端了上來。放在崔可茵身邊的幾案上。
“是。”崔可茵起家道:“兒媳想去永信宮謝皇後孃娘賞,這就辭職了。”
滿三個月,周恒正式對外公佈崔可茵有孕的動靜。
“這是年進步貢的大紅袍,哀家喝了。甚是喜好。你且嚐嚐。”太後臉現慈愛之色,溫聲道。
崔可茵看了看四周,四周並冇有人,想必都被容姑姑調派開了。她把藏在鬥蓬中的袖子拿了出來。
容姑姑磕了個頭,道:“奴婢剛纔確切去找晉王妃,隻是為了她遺下簪子,奴婢拿去還她。剛追上她,交還簪子,侍兒就到了。”
她端起茶盅,在太後諦視下,以袖掩麵,把一盅茶全倒在袖子裡,假裝喝了。放下時盅蓋冇有蓋上,暴露冇有一滴茶汁的茶盅。
太後聽懂容姑姑的意義,更加悔怨娶了崔可茵如許一個世家女,悻悻隧道:“你好歹出身世家,行動舉止還不如皇後。皇後隻不過是秀才之女,倒仁孝。看來祖宗成法違不得,娶妻娶賢,不能強求門楣。”
太後道:“莫不是覺得有了身孕,便是功臣了,有了跟哀家叫板的本錢?”揚聲叫:“阿容,傳薑氏進宮,哀家倒要問問她是如何教誨崔氏的。”
太後隻覺一拳打在氛圍中,無處著力,瞪著崔可茵看了半晌,擺手道:“罷了。跟你這木頭人說這些做甚麼。”叮嚀宮人:“給晉王妃上茶。”
崔可茵道:“謝母後。”
容姑姑是坤寧宮中的宮人首級,在坤寧宮中夙來極有威儀,此時俄然受杖責,不要說坤寧宮的宮人,就是行刑的內侍,也都驚詫。
公然,太後還是曉得了。
皇後一怔,道:“這是為何?”
皇後得報崔可茵來,讓傳,見崔可茵要施禮,上前扶住,道:“你是有身子的人,快快免禮。”
容姑姑緊緊捂住了嘴。
歸正不管她說甚麼,這個女子都是一張死人臉就是了。太後腹誹,道:“我雖不是阿恒生母,卻占著嫡母的名份,做甚麼都是為了你好,你怎能給我神采看?”
“是嗎?”太後嘲笑,道:“我看,你生是崔氏的人,死是崔氏的鬼吧?”
並不是甚麼大事,崔可茵也算不上頂撞太後,這就傳她孃家伯母進宮怒斥,如果那起子冇權冇勢的人家還罷,崔家但是百年望族,崔振翊官至侍郎。豈是那起子能隨便拿捏的人家?
如果曉得她這麼易受孕,早就令其進宮,封為妃了。太後看著坐在錦墩上,如平常一樣喜怒不形於色的崔可茵,內心又氣又恨又悔。
皇後就在這時來了,道:“母後,這是如何了?”(未完待續)
崔可茵道:“事急,來不及說了,還請娘娘發發慈悲,救容姑姑一救。臣妾就在這裡等待娘娘,一刻鐘後會差人去請娘娘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