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笑了,道:“捎來給你做宵夜的,現在先吃點有營養的,這個就算了。”
兩人想到一塊兒去了?啟靜公主是文宗天子的姑母,就是太後見了她,也得尊稱一聲姑母。她與太後一貫豪情不錯,駙馬郭漂亮長得邊幅堂堂,為人仗義,在朝野宗室中極有口碑。端汾郡王輩分更高,照族譜算起來,比文宗還高兩輩,是宗室中輩分最高的白叟了。
崔可茵道:“我已讓蘇嬤嬤去送拜貼了。”
崔可茵撫了撫隆起的肚子,道:“如果我外出走動,太後會不會活力?”
綠瑩有些驚奇,道:“這時候?”
崔可茵幽幽道:“我感覺我挺冇用的。”
周恒道:“你這一下午,冇去漫步,就忙這些?想做甚麼呢?”
想必必然會把她宣進宮,或是明著怒斥,或是暗著下毒手吧。
周恒感覺太晚不宜吃太肥膩的東西,她既喜好吃這個,乾脆把菜肴撤下,用心給她掰栗子吃。
崔可茵道:“你朝她發甚麼火,莫非她能做我的主不成?”
出門的時候天都快黑了,程記一貫是入夜即關門,客長明天請早。
周恒隻好扶著她在屋裡走了幾圈。
“不要活力了好不好?”周恒哄著:“你是不曉得內裡有多亂,大師都在傳王哲通敵,要砸開城牆放內奸出去呢。”
“統統有我呢。你是我的老婆,就該在家裡納福。我娶你回家,不是為了讓你在外馳驅的。天塌下來,有我這個高個子頂著。”周恒道:“你不消多想,開高興心的就是幫我最大的忙了。”
“還真不是我。我再如何著,也不能在百姓中製造發急。這件事,背後必然有目標。我的人還在查。”周恒道。
崔可茵信賴了。平時如何著他都好,傳聞城牆被砸,他當時的神采有多丟臉,可見這件事震驚了他的底線。
崔可茵道:“這動靜,不會是你放出去的吧?”
不會吧,都城又不是在邊疆,砸開城牆必然會形成發急,可這傳的也太離譜了。
周恒當即明白了,坐疇昔幫她按摩著腰,道:“你想結合宗室對抗王哲?這些事,自有我做,你先放心在家裡養胎就好。”恐怕她不放心,又奉告她:“你想的,我也想到了,已經約端汾郡王和郭駙馬醉仙樓喝酒。我就是過來跟你說,今晚不能陪你用晚膳了。”
崔可茵哪會算了,伸手翻開牛皮紙袋,還溫熱,從中取出一顆,正要掰,周恒接過來,給她掰了,送到她唇邊。
“我想去拜訪幾個宗室女眷,如啟靜公主、端汾郡王妃等人。”崔可茵依在大迎枕上,看著周恒笑,道:“這些親戚,總該走動走動纔是。”
崔可茵低頭,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