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安帝皺了皺眉,道:“他怎能如此不分輕重?”
崔可茵怕癢,“咯”的一聲笑,縮回了手。比來幾個月,周恒一向很忙,陪她的時候少之又少,如許每天都膩在一起的時候好久未曾有過了。再說,這裡不比晉王府,隻要出了紫煙閣,便有一大群人跟著,又不比當閨女時,得不時守端方。崔可茵在這裡實是感到非常安閒,倒但願能在這裡多住些光陰。
周恒指了指右邊,侍衛飛身撲疇昔。
在大興田莊的周恒看了從京裡送來的信。冷冷一笑。
桃林寂寂,冇有人答覆。
王哲奉承地笑道:“皇上,晉王爺此時樂不思蜀,哪有想到殿中奏摺堆積如山,一大堆政務等候他措置?”
當然是他王哲說的,他和孫華商討很久,總算找到這麼一個來由爭光周恒。當然,在至安帝麵前是不能如許說的,他一副無辜的模樣道:“老奴不知。不過,依老奴想來,這個說法倒還真像,晉王長得那麼俊,不要說是京中第一美女人,就是大佳朝中,隻怕再也難以找到第二個比他更俊的男人了。”
“當真。”周恒說著,悄悄撓了撓崔可茵的手心。
“如何了?”崔可茵手握樂樂的小手。逗弄著他,眼角瞥見周恒的模樣,奇特地問道。
如許說,還打不消至安帝對周恒的信賴?王哲好生無語。
崔可茵笑指他身後,道:“如何冇有,我清楚瞧見你前麵九條尾巴。”
一個侍衛快步走來,遠遠見到兩人,加快腳步上前施禮,道:“稟王爺、王妃,崔大人來了。”
在大興這幾天,崔可茵每天都抽時候訪問耕戶。隻要她一出精舍,必然有一群由鐵頭帶領的孩子跟著,爭搶點心糖果。周恒每天除了看從都城傳來的信,便是陪在她身邊,兩人縱情放鬆,經常牽手安步在田埂上。
崔振翊下朝途入耳到這首歌謠,臉都白了,冇有回府,頓時讓馬車出城趕到大興。
崔可茵接過信。樂樂的小手揮動過來,想把擋在他和母親之間的這張紅色的紙揮開。紙拂動間,崔可茵已把內容看完,把信還給周恒。
周恒道:“這麼說,我不但會仙法,還會飛天?”
前麵就是最後一棵桃樹了,輕微的破空聲傳來,周恒拉著崔可茵一轉一閃,一支弩箭插在他腳邊的地上。
田莊中間有一個桃林,遍植桃樹。這時枝頭結滿小小的花蕾,桃花卻未曾開。崔可茵纖手拂過一株桃樹的枝乾,道:“如果春季來,便能嚐到新奇的桃子了。”
王哲走在禦輦中間,知心腸叮嚀小內侍去禦廚傳話,給天子籌辦蔘湯。
“皇上不知麼?外間傳言,晉王爺是九尾狐狸轉世,專為上一世的情緣而來。皇上您想,曆朝曆代,有哪位親王隻要一名王妃,而冇有側妃姬妾的?他清楚是為晉王妃而來,那裡在乎皇上心急政務,那裡會心繫百姓百姓?為臣者不為君分憂,不為百姓解難,哪是好臣子?”
崔可茵搖了點頭,前後襬布看了他一遍,確認他冇有受傷,才放了心。
夜裡,至安帝重新納秀士的偏殿裡出來,坐上禦輦時隻覺身心俱疲。如許的日子,甚麼時候纔是絕頂?
至安帝名安,不消說,安是指至安帝,恒指的便是周恒了。這是說周恒將代替至安帝了。
“冇有。”周恒道:“你可曾吃驚?”
就算有動靜,他也會瞞下,哪會奉告至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