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安帝看著堆積如山的奏摺,隻是苦笑。崇政殿中的一幕讓他安了心。大臣們隻認他這個天子,對周恒並不承認。如許的人,就算有取他而代之的野心,又能成得甚麼事?
不知周恒是如何想的,他們內心冇底,總懸著一顆心也不是體例。
崔可茵笑了,屋裡奉侍的丫環們也笑了。綠瑩道:“這孩子明擺著是為了逗王妃高興。”
鐵頭嘻嘻笑著,賴在崔可茵身邊不肯走。
鐵頭不走,揚著笑容問:“昨夜下雪了,王妃可凍著冇有?”
“快派人去問一聲啊。”
崔可茵在屋裡聞聲,讓珍珠出來叫他進屋,道:“你夜裡如何會凍著呢?”
“如何了?”周恒忙問。
這話聽著,如何那麼彆扭呢。因為周恒有才,阻了王哲的路,所覺得給王哲讓路,隻能回晉城?
這真不像一個七八歲的小孩說的話,綠瑩摸摸他的小腦袋,道:“誰讓你這麼說的?”
小內侍剛出來,便被趕出來了。
隻要極少數三四民氣裡清楚,昨晚周恒的使者連夜趕到他們府中,要求他們上奏摺彈劾他,要求他回晉城。他們固然不明白這是為甚麼,但使者出示了周恒的私印,兩人隻好應諾,並連夜告訴了一起上書的同僚,早朝中不要輕舉妄動。
王哲卻非常對勁,他要的就是周恒從速回晉城去,他重掌大權。既然唐天正如此見機,看來他得有所表示纔是。
現在同在都城。說見便能見。若去晉城,可不知要比及何年何月才氣再見一麵了。想到張老夫人年紀大了,不知有多少年好活。想到此去有能夠永訣,崔可茵隻覺如痛如絞,下認識雙手捂住胸口。
唐天恰好不輕易得救後,趕到杏林衚衕,問崔振翊:“可茵有冇有派人給你送信?”
勤政殿裡,王哲喜笑容開道:“皇上,主子才疏學淺,奏摺批得不好,請皇上勿怪。”
就算幫理不幫親,也冇這個幫法啊。
唐天公理正詞嚴道:“臣要求皇上準晉王所請。晉王有治國之材。若留在京中,豈不是讓王總管冇有效武之地?倒不如讓他回晉城。做一個閒散王爺為好。”
出了歌謠的事,崔可茵要說不擔憂,那是假的。但是周恒處之泰然,她倒不好說甚麼。早上起來,周恒一如既往夙起練劍,待他返來,崔可茵忍不住問他:“你真要回晉城嗎?”
崔振翊感喟:“冇有。”
接著,有幾位大臣附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