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安帝一驚，握酒盅的手抖了一下，道：“說下去。”

崔可茵低聲道：“我曉得。”

奏摺上了兩天冇有動靜，崔可茵略有些不安，道：“不會是皇上意動了吧？”

第二天上午，至安帝再次派人把奏摺采納。這一次，上麵用硃筆連續寫了三個“不準”。

紙條上廖廖數字，說的是至安帝有冷淡王哲之意，藉端把他的乾兒王賢遣去為先帝守陵。再挑一批內侍在勤政殿奉侍。(未完待續。)

王哲冇有打理朝政的才氣，至安帝是明白的，因此內心更加苦悶，在永樂宮喝起了悶酒。他有苦衷，總會來沈明珠這兒，和她說說話，表情便好很多。

“如此，有何愛妃了。”至安帝又喝了一杯酒，待小四返來，得讓他幫本身組建密探纔是。

他們商討來商討去，如何也想不通，隻好一道趕到田莊，麵見周恒，討個戰略。最好能讓周恒交個底，到底會不會藉此回晉城，把這一攤子事交給王哲？

這就是敲定牆角了。

如果弄巧成拙，弄假成真，到時如何結束？

其他幾人都點頭。

“這一次的歌訛傳得蹊蹺。臣妾居於深宮當中，也知百姓對晉王素有好評，倒是對王哲罵聲不斷。為甚麼歌諼不提王哲，反而提晉王？不會是王哲為了趕走晉王，讓人傳的吧？”沈明珠直接道。

至於王哲，不過是周家一個主子，向來冇有主子翻身做仆人的事理。

崔可茵道：“大伯父放心，王爺並冇有不睬朝政，更不會決意回晉城。”

看到這封奏摺，王哲難掩心中狂喜，心中隻想：“冇想到晉王如此漂亮，莫非之前錯怪他了？”

沈明珠見他難堪，道：“這個輕易，讓臣妾的侍女去探聽就是了。”

周恒送走內侍，坐到桌前寫了第二封言辭誠心的請辭奏摺，讓人馬上送去。

“甚麼意義？”至安帝仰脖一口喝乾了盅裡的酒，瞪眼問道。

至安帝墮入深思中，想到這幾天王哲腳步輕巧，走路都帶起一陣風，確切可疑，道：“宣樂惠進宮。哦，不，算了。”

周恒拆開密封的奏摺，上麵至安帝用硃筆批了兩個字：“不準。”

沈明珠倒是快言快語，看了攤在炕幾上的奏摺一眼，道：“依臣妾看，隻怕晉王另有一層意義。”

回晉城，親人就遠在天涯了。崔振翊確信不消提示，崔可茵也能明白。

周恒笑把一張從信鴿腿上取出來的紙條遞給她看，道：“皇兄不笨，你稍安勿躁。”

崔可茵在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暴露了笑容。至安帝到底還不算胡塗到家，曉得誰有才氣，誰會好事。

幾人頓時明白周恒的意義，緊繃的心一下子放鬆下來，端著的肩膀也塌了，道：“如此，我等就放心了。這就歸去啦。”

周恒寫了第三封。這一封，言辭更加誠心，連同至安帝和王哲二十年相伴的豪情都提上了，要求至安帝看在王哲伴隨他二十年的份上，讓王哲幫手他打理朝政，修改奏摺，共同任命大臣。

“那為何上疏請辭？萬一皇上準了王爺所請，豈不是……”同來的大臣道。

崔可茵道：“大佳朝江山，如何能落在一個宦官手中？王爺此舉，不過為了避嫌。”

周恒並不挽留，起家相送。崔可茵送到門口。讓人籌辦些田莊所出的紅薯，交給崔振翊，道：“送給祖母的，勞煩大伯父帶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