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上幾個大字,架構不錯,隻是孩子初學寫字,天然難以寫得都雅。不過樂樂還小,肯靜下心來寫字,已經很不錯了。
樂樂“咚咚”跑了過來,撲進周恒懷裡,道:“父皇。”
平時都是崔可茵教他寫字,寫後給他闡發哪個字寫得好,哪個字寫得不好,要如何改。可貴現在有周恒教誨他,他不免歡暢起來。
崔可茵急了,道:“如何了?你倒是說呀。”
“齊王如何了?”莫非周茂敢造反不成?崔可茵反而穩住了。造反這類事,真不是人乾的。自古至今,造反勝利者屈指可數。現在是承平期間,民氣機安,造反更難。莫不是周茂腦袋被驢踢了?
“看甚麼書?朕瞧瞧。”周恒說著,拿過崔可茵手裡的手。看了看封麵,合上放在身邊的炕幾上。低聲道:“還認輸嗎?”
周恒一雙眼睛落在崔可茵按在他手臂的手上,纖纖素手如羊脂白玉,他真想抓起來啃一口。內心卻樂開了花,他就曉得,她是體貼他的嘛。唐倫算得甚麼,能跟他比麼?
周恒踏進安華宮,又是一副輕鬆安閒的神采,表情並冇有受朝堂上的事影響。
“不對麼?那是甚麼?”周恒做深思狀,道:“莫不是昨晚朕不敷賣力量?不如如許,我們先用膳,用完膳,朕再好好奉侍你?”
得,扮不幸還討不了好。(未完待續。)
崔可茵仍然不睬他。
“以是說,還是我的小茵茵聰明。”周恒奉迎道:“一下子就闡發明白了。朕還覺得兩位兄長都有謀反之心,悲傷得不可。”
崔可茵朝他微微一笑。
“不調皮。”樂樂說著,把手裡一張紙拿給周恒看:“我寫的。”
“還在生朕的的氣麼?”周恒不解道:“是你不睬朕的。如何反而活力?”
崔可茵依在羅漢床上看書,聽到內裡的施禮聲,放下書站了起來。
周恒在一旁看著,看他一筆一劃寫得當真,悄悄點頭。這孩子並冇有因為急著去堆雪人而對付了事。
樂樂也咧開嘴笑,然後接著聽周恒給他闡發。
周恒把周茂上摺子要求進京的事說了,道:“不知二兄和三兄是通同好呢,還是另有啟事。福州的密探陳述齊王府統統如常,要不是齊王府的水深,便是密探被拉攏了。”
誇耀對勁之情溢於言表。
獲得崔可茵的包管,樂樂高歡暢興拿起了羊毫。
崔可茵冷了臉。
崔可茵不說話。
樹上落滿了雪,雪花被風一吹,紛繁飄落。可惜這裡冇有梅花。要不然這個時候也該結蕾了。崔可茵冷靜想著,腰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摟住,一個熱乎乎的身材貼了過來。
樂樂依在周恒身邊,“嗯嗯”點頭,時不時側頭看一眼崔可茵。
崔可茵越催促,周恒越感喟,看崔可茵急得連連搖擺他,才慢吞吞道:“不但二兄野心大,三兄也有不臣之心。唉,兩位兄長如此施壓,我這個做弟弟的,實是很艱钜啊。”
“政事不順嗎?”崔可茵明知冇有他搞不拈的事,可還是體貼則亂,忍不住出聲相詢。
“臣妾拜見皇上。”崔可茵迎到門口,見周恒出去,屈膝施禮道。
周茂封地在福州。
崔可茵瞪了他一眼,彆過臉去。
“把這幾個字重寫一遍。”周恒講完了,讓綠瑩端上文房四寶。
周恒不說話,再長歎一聲。
“是。”樂樂施禮,牽著翡翠的手去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