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有些日子冇宣召他進宮了。除了上朝,他也有段時候冇到宮門口求見。他在宮門口等了半天,通報的保衛纔出來,陪笑道:“苗大人,不巧得很,皇上冇空呢。”
苗圃心頭遊移不定,臉上卻若無其事的模樣,道:“皇上在忙甚麼呢?”
周恒的親信都曉得周康將反的動靜,一向收不到信的苗圃天然是不曉得的,不過他也感受大事不好,要麼是周康那兒出了狀況,要麼便是周恒發覺他的企圖。他慌了幾天,決定向周恒投誠,因而到宮門口求見。
苗圃恍然,帝後恩愛天下皆知,天子下朝後冇去謹身殿措置政務,而是去安華宮和皇後廝守,也在道理當中。
說來講去,不就是想讓她再生麼?崔可茵悄悄捏了捏周恒的鼻子,道:“好可愛,皇上繞來繞去,隻是想著這件事。”
顧衛訕訕地笑,道:“臣不是怕崔大人搶在臣前頭麼?”
他是內閣大學士,工部尚書,宮門口的保衛平時冇少得過他的好處,對他非常恭敬。這個保衛摸了摸後腦勺,道:“皇上去了安華宮。”
至安帝在時,宮人內侍統共四千多人,現在固然放了很多宮人出宮,也有一千多人。這一千多人,都歸崔可茵管,她一天大事小事忙個不斷,那裡會吃了睡,睡了吃?
這件事,周恒已不但一次提過。崔可茵俏巧地翻了個白眼,道:“這類事,哪能由得我們想如何便如何呢。”
周恒發笑,道:“這還冇反呢,你急甚麼?”
周恒笑出了聲。道:“朕不過偷得浮生半日閒,你就把朕往外推。莫非就不能讓朕歇一歇麼?”
崔可茵不解。
“食色,性也。”周恒臉皮厚得很,一點不感覺難為情。
崔可茵想起結婚時的嚴峻忐忑,臉上暴露幸運的笑容,道:“我也是。坐上花轎時,內心是滿滿的幸運,皇上即位那天,隻感覺又忙又累。”
並冇有問他和大臣們商討得如何樣,如何調兵遣將,防備周康。
周恒懶洋洋靠在大迎枕上,看著崔可茵笑,道:“又不是甚麼大事,議到現在還冇議完麼?母後找你甚麼事?”
“我們能夠儘力呀。”周恒說著,俯身湊了上來,把頭擱在崔可茵肩頭。
固然周康還冇有發難,但從王信奏摺的字裡行間,兩人都料定他必反無疑。
崔可茵搖了點頭,道:“楚王文不成武不就。何德能能坐龍椅?好好的閒散王爺不乾,偏要學人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