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哈哈大笑起來,揮手道:“快去吧。”
奴婢還如此呢,何況她這個崔家的大蜜斯?
周恒陪笑道:“茵茵說得是,這麼說,朕該賞她了?”
周恒耳朵活絡,聽到她悄悄感喟,忙坐到她身邊,體貼腸問:“如何了?但是剛纔著了涼?讓紅豆給你煎一碗薑湯可好?”
周恒來回給她按摩指尖,道:“還說冇凍著?手都冷成如許了。”
墨玉大喜,歡暢地福了再福,道:“謝皇上,奴婢這就去傳旨。”
真的賞她?墨玉再次瞪大了眼睛,又想著得謝恩,忙屈膝要跪下,崔可茵道:“皇上讓你快去呢。”
崔可茵欣然望向亭外,就在周恒內心七上八下時,才輕聲道:“我不過淋了一會兒雨,皇上便如此心疼。可見,我是皇上最體貼的人了。”
明天既懲戒了唐倫,出了一口惡氣。又得嬌妻軟語溫存,還飽了耳福,雨中賞了一回琴,實是暢快。
崔可茵那裡是冷了,不過是剛纔他拂袖而去的委曲還冇有發作,裝得非常地像,道:“皇上可想過,姨母也是姨父、表兄最體貼的人?她但是病倒了。還是因為我的原因,表兄如何能不怒呢?一怒之下,言語失了分寸,也是有的。”
瑪瑙忙進亭中施禮道:“另有奴婢。”
唐倫那是甚麼人。冇理還要強三分,何況此次是崔可茵過分無情,乃至大薑氏病倒?他本來就要刺崔可茵幾句,現在隻不過詰責一番罷了。
墨玉隻覺這麼一刹時貼身小衣儘濕,幸虧自家娘娘舉重若輕,悄悄化解,要不然豈不是好事?她低眉紮眼走進亭中向周恒叩首,道:“謝皇上賞。”
這話周恒愛聽,他大為受落,握住崔可茵的小手。道:“那是天然。你的手如何如許冷?這裡風大,我們歸去吧。”
周恒道:“你們是如何做事的?冇見皇後的裙子濕了嗎?這半天都乾甚麼去了,也不取來潔淨的裙子給皇後換上?”
周恒總算聽明白了,這事還冇疇昔呢。不過,他現在表情好。滿滿的都是對崔可茵的顧恤,男人嘛,哪能跟小女子計算?
“是,謝皇上賞。”墨玉應著,還是行了福禮才輕巧地跑下台階。
崔可茵道:“皇上可知我剛纔走在雨中是甚麼感受?四週一片灰濛濛的,甚麼也看不清,隻要雨水濺在地上蕩起一個個波紋,到處靜悄悄的冇有人跡,除了風聲雨聲,便是我的靴子踏在雨中的腳步聲。皇上,當時我真的好怕,好怕!”
周恒扶她站起來,一低頭見到她裙裾上的濕痕,道:“皇後身邊另有誰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