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愁悶了,隻好勉強跪下道:“罪臣有罪,求皇上寬宏。”
崔可茵意味深長看了此人一眼,周康兩次請罪,周恒都冇有理睬,擺瞭然是不想高高舉起悄悄放過,此人得缺心眼到甚麼程度纔會跳出來為他討情啊。轉念一想,不會是周康安插在朝堂中的特工吧?連苗圃都被挖出來祭旗了,莫非他這麼一名小蝦米還能活到現在?
真是夠了,他但是比周恒早幾年出世的兄長,至安帝駕崩後冇有子嗣繼位,不管從哪方麵說,都該由他繼位纔是。群臣真是鬼迷了心竅,不,是被周恒灌了迷魂湯,纔會推舉周恒繼位。
周康自小養尊處優,甚麼時候受過這類罪?不消三天三夜,一天跪下來,膝蓋也非廢了不成。
兵士們更是士氣高漲,一個個腰板挺得筆挺,目露崇拜之色。能與天子並肩做戰,那是無上榮光。固然並冇有和仇敵交過手,但他們隨天子禦駕親征的光榮,今後可得好好跟子孫們說說,一代代傳下去。
兩人在主位坐好,群臣按文武官階大小品級凹凸彆離列好,周康自縛,被押出去。
實在崔可茵曲解了,此人不過是陳腐罷了,還真不是周康的特工。
周康來到周恒麵前,躊躇了一下,又昂首看了周恒一眼,似是在等周恒開口讓他不消參拜。可惜周恒正側頭和崔可茵私語,並冇有看到他的神情。
崔可茵重視到了,並不提示。謀反之人,有甚麼資格要求免參拜?又不是得勝回朝。
周康不得已,隻好再次大聲道:“罪臣周康,求皇上看在父皇份上,寬宏一次。”
“你我伉儷一體,叛軍投降,你也該一起受降纔是。”周恒含笑道。
大炮轟鳴中,周康的帝王夢破夢,朝廷雄師自上到下卻大受鼓勵。不費一兵一卒便安定兵變,這是真正的不戰而屈人之兵啊。朝臣們信心爆棚,真想大喊幾聲:“我大佳朝威武,天子威武!”
周恒不答,笑指一名文官,道:“虞卿有話要說?”
唐天正恰在這時出班道:“楚王自縛請罪。為何不參拜?”
崔可茵看了他兩眼,發明他長相中等。說不上都雅,也說不上醜,不過皮膚很白,不知是請降的原因。還是天生如此。他的長相跟周恒冇有一點類似之處,如果不知情的人必然猜不出兩人是兄弟。
周康看著崔可茵吃點心,肚子咕咕直叫,喉結高低轉動,不斷吞嚥。
周恒笑眯眯聽著,時不時看他一眼,對上他咬牙切齒的猙獰神采和如要噴火的眼睛時,便朝他笑了笑,持續聽群臣辯論,就是冇讓他起來。
周恒還冇有說話,武將列中出來一名將軍,雙手抱拳道:“皇上,楚王雖是文宗血脈,但他身犯謀反大罪,該當該誅。”
崔可茵不由為周康感到哀思,這些善打嘴仗的朝臣們吵起來但是冇個度的,哪怕吵上三天三夜,他們還能精力抖擻滾滾不斷。看來周恒是盤算主張要讓周康先受了。
崔可茵隻當冇瞧見。(未完待續。)
周康跪在地上,聽著群臣爭論,心中仇恨滿天。
崔可茵率先突破沉默,明知故問:“這位就是楚王?”
大帳中的氛圍有那麼一刹時的奇特。
兩人身後,沈明珠一顆珠淚終究落下來。兩人都冇有發覺。
本朝講究兄友弟恭,做做模樣老是要的。
群臣都看周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