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崔可茵並不問太後孃娘罵她甚麼,道:“既是太後孃孃的親戚,綠瑩,你去跟她好好說說,如果不聽話,本宮主持後/宮,有的是體例整治她。”
綠瑩道:“回娘娘。不過是一個不知從那裡冒出來的宮人冒認是太後宮中的人,前來誆娘娘疇昔。奴婢已讓人把這宮人捆了,好好鞠問。”
周恒眼神深遂,眼中有兩簇火焰騰躍,凝睇崔可茵,一字一句道:“我有你便充足了,再多一人都是多餘。”
不提太後還好,一提太後,綠瑩更不客氣了,道:“太後讓你一大早闖進安華宮,催著皇後孃娘不打扮便疇昔存候嗎?”喝令小宮人:“叫兩個粗使的人來,把這不懂事的奴婢捆了,待娘娘去西苑存候時一併帶疇昔吧。”
綠瑩會心,起家出去了。
崔可茵便不再說了,天然也不成能去太後宮中。
這些天,她對杜果兒恩威並施,又拿了杜侍郎的把柄在手,想來杜果兒不敢不聽她的話。
梳了頭,淨了臉,塗了淡淡的一層粉,手上再抹了上好的沐寧香,這才起家。綠瑩上前虛扶,來到膳廳,早擺了一桌早點,崔可茵坐下用早膳。
兩個內侍常日儘管賣力打掃院子,那裡能進得了閣房?這時低著頭進了暖閣,眼角餘光掃了掃,已被暖閣中的豪華給晃暈了眼,頭暈腦脹之下。順著小宮人指的方向,一把把阿誰宮人按翻在地,手忙腳亂捆了起來。
杜果兒便如許入了她的眼。雖說攙扶杜果兒和崔可茵打擂台有滋長杜家權勢的傷害,可崔家勢大,普通人家有力與之對抗,也隻好兩害相權取其輕了。
你要不是太後差來的,還不捆你呢。綠瑩笑眯眯道:“此人不知如何混進宮中,卻來冒認太後宮中使喚的宮人。給我押下去,好好鞠問。”
那宮人臉上的笑掛不住,咬牙道:“奴婢是太後孃娘差來的,特地請皇後孃娘疇昔一趟。”
第二天一早,太後差人來請,來的還是明天阿誰麵熟的宮人。
兩人用了晚膳,喝了會兒茶,早早歇下。
她做夢也冇有想到有一天白髮人送黑髮人,至安帝竟然先她而去,周恒近水樓台先得月,繼了大統。周恒與她有殺母之仇,她比誰都清楚。她以為崔可茵棍騙了她,要不然她不會看走眼,準周恒娶崔可茵過門。因此雙方麵仇恨崔可茵,不待見崔可茵。親侄女已守寡,現在的皇後不是她的人,這如何成?數遍孃家,並冇有適齡的女人,隻要在大臣們中間遴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