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我來是想問問您,現在王爺要落葬,您看要不要和母親合葬?”韓嬤嬤這類狀況,李思淺乾脆直截了當的問了。
“看嬤嬤如何說話呢!二爺但是王妃的骨肉!”不等李思淺表示,菊黃已經誘開了話。
端木蓮生木然的點了點頭。
“嬤嬤,二奶奶來看你了,我再給您溫壺酒?”菊黃熟撚的掂起酒壺問道,韓嬤嬤點了點頭,眯眼看著一身縞素的李思淺,嗤笑一聲:“總算死了!死的好!”
張嬤嬤上前扶住林王妃,她明白她說上路是甚麼意義,內心頓時堵的透不過氣。
李思淺內心驀地一震,孽種?這話甚麼意義?
“誰死的好?王爺還是林王妃?”李思淺側身坐到炕沿上,看著韓嬤嬤問道。
“呸!”韓嬤嬤重重啐了一口,用力過猛,差點摔下炕,“讓他離女人遠點!越遠越好!呸!雜碎!噁心!”
“我也這麼想,老三……哼!”端木蓮生冷‘哼’了一聲。
張嬤嬤瞋目端木明節,李思淺瞄著張嬤嬤,這張嬤嬤是林王妃最親信之人,她必然最曉得林王妃的情意,看模樣林王妃不想和王爺葬在一起,可老三……是了,老三這是抨擊他阿孃呢!
李思淺悄悄拉了端木蓮生出來,低低說道:“剛纔的事,我看,林氏是不想和父親葬在一起。”
“嬤嬤這話就不對了,二爺是端木家嫡子,可不是甚麼孽……種,二爺如果,那大爺豈不是也成了孽種?”李思淺極不肯意說出這兩個字,她用這兩個字來講蓮生,這讓她竟生出幾分氣憤。
李思淺內心冒起個不成思議的動機,莫非蓮生不是端木家的……
張嬤嬤聽她說話層次清楚,悄悄鬆了口氣,“王妃,冇想到竟是冊了四爺,那您那些嫁奩是不是重新分一分?要不然……”
“都好!都該死!最好十足死絕!”韓嬤嬤‘啪啪’的拍著炕,忿忿之極。
“這事也不消明天就定下主張,又到舉哀的時候了。”李思淺在中間提示了一句,打斷了此次會商。
李思淺隻好統總起無數家務和靖海王、林王妃的喪事。
“好主張!我如何冇想到呢。”林王妃聲音嬌柔委宛,聽的張嬤嬤毛骨悚然。
端木蓮生驚詫,李思淺伸手握住他的手,“我去找她說說話,你且等我。”
“胡說!他如何能跟大爺比?女人跟他分開,女人不管他,由著他要買多少小伶人就買多少,要男人就給他男人,女人就當他死了,女人甚麼都由著他,他憑甚麼還糟蹋女人?他憑甚麼糟蹋女人啊!女人不想生,女人死都不想再生他的孩子!他憑甚麼?畜牲!他是畜牲……”
“先不消。”李思淺躊躇了下,到底還是冇瞞端木蓮生,“菊黃,看著象個冇嘴的悶葫蘆,實在分緣最好,韓嬤嬤那邊,一向是她來往走動,韓嬤嬤說過一回,她看到你就膩煩。”
李思淺聽的起了一身密密的雞皮疙瘩,她曉得她為甚麼說蓮生是孽種了,蓮生……本來如此,李思淺內心傷澀的真想大哭一場,蓮生有甚麼錯呢?
端木蓮生冇說話,隻看著端木守誌,冇等端木守誌說話,張嬤嬤在前麵一曲膝道:“二爺、三爺、四爺,恕老奴多嘴,王妃臨行前交代過,說王爺和先趙王妃是結髮伉儷,理應合葬,她想葬在陵地西邊,好望著都城,望著哥兒和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