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請二爺過來，彆轟動了人。”李思清走到門口，叫太小廝叮嚀了一句，小廝去了冇多大會兒，李思明就急步倉促過來了。

“調他進京。”王相公語氣平淡，“進了都城，統統都好辦。”

王相公重重‘哼’了一聲，“現在看來，他那劍指的不是瑞寧和韓家，而是……”王相公手指頭往上指了指，“他十來歲時，就頭角崢嶸，目中無人，現在如許，也不奇特。”

是李思明？抑或是……袁先生？

“定了立四哥兒為太子這件大事，端木華這件事，要先逞強，官家……光陰未幾，不如退位做太上皇，一來安撫端木華，不給他藉口，想來，他不至於敢讓官家抵了命吧！”王相公眼神狠厲，李思清內心劃過絲寒意，停了半晌才低聲問道：“那以後……”

“冇甚麼大事，”李思清讓進李思明，表示他坐下，“蓮生又走驛路明發上了份摺子。”

“姚嫂子，又給人家添喜去了？這蜜餞是明天剛拿來的，最新奇不過，您拿歸去當個零嘴兒，唉喲，哪能要您的錢！您看看這……是哪家的？夢熊弄瓦啊？”分茶鋪子門口，賣蜜餞的婆子正和一個潔淨利落的婆子有說有笑。

“太子狎妓又無端殺之，另有這些，”王相公拍了拍炕幾一疊寫好的摺子，“交友都城表裡大小武官，這兩樣，就充足拿來做廢太子的來由和證據了，先廢了太子，立四哥兒為太子，有這件大事，端木華這封摺子一來能拖一拖，二來，跟廢立太子比，他這摺子就不會讓大師太用心重視了。”

李思清接過摺子，一目十行掃完，滿臉驚詫，“他想乾甚麼？他瘋了？要查瑞寧幕後教唆之人，雖至尊亦當擔責，他這是造反！”

雲娘搖搖擺晃站起來，一隻手搭在柳葉肩上，“柳葉，我們走！回南，我要歸去看看二爺，看一眼……一眼萬年……”

她要歸去！回到二爺身邊！

“先生的話我有些不懂。”李思清聽的內心一陣驚濤駭浪。

王相公一下下拍著腦袋，看起來煩惱極了。

“冇出甚麼事吧？”李思明比前一陣子瘦了很多，看向李思清的目光彷彿有些疏離。

雲娘直盯了一個來月，那伴計還是毫無動靜，雲娘泄氣之極，換了一身男裝，帶著柳葉出了院門，在街口的小分茶鋪子裡要了幾碟小菜，一壺酒，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喝悶酒。

南周太子要獻池州等五城給端木蓮生的信兒，端木蓮生幾近是和王相公同時曉得的。

端木蓮生撚著棉紙，不曉得為甚麼，這樁事讓貳內心有一股說不出的情感和味道，要逼的官家重查金明池一案，就得朝廷中******、四皇子派和中立的散官同仇敵愾，這個縱奴子強奪民財實在是太合適了，起碼讓王相私有了撤除瑞寧的來由。

李思清的心揪成一團，好半天放不開，蓮生如此，是為了阿淺……

這件事象是他做的，就應當出自他的手筆纔對，可這事，跟他冇乾係。

瑞寧公主縱奴子強奪民財……端木蓮生細看了一遍，白水查的很細心，說的也明白，這是個騙局！

“都城的動靜遞過來冇有？”端木蓮生很快就將獻五城這事甩到一邊，看著剛出去的黑山問道，黑山忙將手裡的錦袋捧起來，“來了！”

她不找了，她要歸去，回到二爺身邊！都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她對二爺這一片心，何止精誠！為了二爺，她身墜無底天國，****飲銅汁鐵水都甘之若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