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昂首看了眼他,笑著搖了點頭,“先生還要看熱烈……對了,先生讓人遞那些話給瑞寧公主,籌算把她派甚麼用處?她還能有甚麼用處?”
“姐姐說,姐夫的意義,趁著除夕朝賀那天,我們這裡得弄出些動靜,動靜越大越好,這邊有了動靜,姐夫就要行動了。”李思汶提著那口氣,漸漸說道。
“有甚麼好信兒?”三爺立即精力了,李思汶看著他,“姐姐被姐夫接到南邊去了,遞了信出去,說姐夫還是要擁立您。”
落了座,李思汶連敬了幾杯酒纔開口道:“三爺,今兒一早,外頭遞了幾句話出去。”
“先生甚麼時候走?除夕前,還是除夕後?”掌櫃看著袁先生問道。
“放火?”三爺一聲驚叫,驚叫聲式微,阿誰‘火’字拐著彎拖著調,“……火!對啊!放火!隻要火起,這動靜可不小!聰明!就這麼辦!大年月朔,他受除夕朝賀,爺就一把大火給他賀賀!”三爺摩拳擦掌、咬牙切齒。
“弄出動靜?這宅子裡,動靜再大也傳不到外頭!自從……現在府裡有人抱病,叫個太醫都可貴很,就是來了,也都是生麵孔……我們能有甚麼體例?這不是難為人嘛?”三爺想不出體例,發脾氣了。
冇圈禁前,李思汶有銀子給他用,圈禁後,有銀子冇銀子冇彆離了,可李思汶隔三岔五就能得些外頭的動靜,這會兒動靜的首要性比銀子更甚,三爺對李思汶的正視和寵嬖比圈禁前還多了幾分。
他說除夕要來朝賀,除夕……瑞寧公主走到牆上掛著的月曆前,除夕……眼看要除夕了……
“我看吧,她連敗露都敗不成!”掌櫃對瑞寧公主的評價更差,袁先生輕笑,“無妨,就是收個驕易之心,那也是好的,要曉得,她雖蠢,倒是現在宮中獨一有充足身份、又得官家書賴,能陪在小太子身邊的人。”
“還一件事呢,”李思汶歎了口氣,“官家立四爺為太子,已經行了大禮,明頒天下了。”
“她確切派不上用處,這是個成事不敷、敗露不足的!不過,雙葉平安然安返來,起碼證明一件事,她不曉得夫人還活著!”袁先生輕笑起來,“官家但是早就曉得了,瑞寧公主竟然到現在還不曉得!可見,其一,她可真夠蠢的!其二,官家隻怕早就把她當作棄子了!她的用處麼……敗露老是不足的,她敗了官家的事,也就是成全了我們!”
是了,他雖娶……現在倒是單身!瑞寧公主‘呼’的站起來,兩隻手緊緊攥拳抵在眉心,這些話,是他的至心麼?
“姐姐說,官家身子骨很不好,約莫也就是年裡年外了,姐姐說,姐夫的意義,趁著過年,他和爺這裡裡應外合,姐夫的意義,這事不能再拖了。”李思汶一口氣說完,提著口氣看著三爺。
不不不!是又如何樣?現在不比疇前,事異時移,誰能回到疇昔呢?他說要和她一起回到疇昔,可誰能真回到疇昔呢?
“回殿下的話,小的句句都是實話,殿下也曉得,二爺一貫以軍法治家,小的哪敢有半句不實?確確實在,一句虛話、半個假字兒也不敢有!”小廝‘撲通’跪在地上,一臉惶恐。
離瑞寧公主府很遠的那間小茶坊裡,掌櫃在泡茶,袁先生端起杯子吹了吹,聞著茶香,對勁的歎了口氣,“你這泡茶的本領漸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