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小賊跑了,我爹白忙一場,來盯著點。你如何來了?王爺白日不是說冇興趣捉賊嗎?”
綠衣丫頭是方夫人的靠近人,常日不離方夫人半步,曉得表蜜斯的事情與她無關,她硬著頭皮道:“我去喊保護過來,你們在這守著夫人,不成分開半步,曉得嗎!”
紀爾嵐一身黑衣,頭臉都裹的嚴嚴實實,專門挑暗影重重之處落腳,雷澤隻見她幾個起落就消逝了蹤跡,不由咋舌,這實足的江湖經曆和技藝,是那裡學來的?
紀爾嵐笑眯眯的看著紀成霖風風火火的背影,慢悠悠的往正院走去。她若要報仇,就要讓紀家儘快強勢起來,不然,像本日的事情都不能等閒處理,談何強權在上的那幾位呢。
紀爾嵐混合前後因果,將事情說的冠冕堂皇,“不然渡王與女兒素不瞭解,實在冇有互助的需求,可渡王爺不但互助女兒,還與女兒特地說了方家的事情,他的企圖,莫非是想讓女兒奉告方府的人?以便方家能夠躲過災害?”
暮冬道:“今晚恰是奴婢值夜,蜜斯可有甚麼叮嚀?”
雷澤瞪眼道:“為甚麼要我去?”
紀爾嵐指了指阿誰女人,說:“這個,估計就是冒充表蜜斯那人,費事你,出麵給交到方大人手上,我這便歸去了。”
紀爾嵐躲在暗處,見那白影披垂這頭髮,身形不高,模糊看得出是個女子,她躲過綠衣丫頭的視野,又到了窗下,張口便是一句淒厲的‘還我命來’!
圓月垂垂西斜,已至四更天,是人一天當中最為困頓的時候,恰是脫手的好機會。果不其然,一個白影飄似的進了方夫人的院子。紀爾嵐道:“不知他們要從幾處動手,我去護著方夫人,你在這盯著其他處所的動靜,千萬彆人賊人跑了!”
“哼,拳腳工夫實在比不上恐嚇人的工夫。”
她此時就是來盯著的。
暮冬猜疑的看了一眼紀爾嵐,承諾道:“奴婢曉得了。”
暮冬彷彿有些感受,微微展開眼,隻瞥見燭火彷彿被風吹動了兩下,並無其他動靜,複又閉眼睡去。
雷澤訥訥的摸了摸鼻子,杜口不言。兩人用心蹲在房梁上盯著方家的動靜。
紀成霖得了紀爾嵐的答允,這纔對勁的走了。
紀爾嵐輕手重腳走到院子邊上翻上牆頭,行動蕭灑利索至極。她往方府的方向看去,見府裡四周都留了燈火,在夜幕覆蓋的永安坊中非常顯眼。看來,是方夫人不能放下心,不時讓人在府中巡查。
她謹慎翼翼走出房門,四望之下,冇瞥見可疑人影,倉促順著青石路往院子門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