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他的語氣太嚴厲,那東西終究拱了拱,從顧卿晚的袖子中探出半個身子來,顧卿晚這纔算看清楚那團金光是甚麼。
顧卿晚被惹得笑起來,挪步到了火邊兒蹲下,想要將兔兔看的更加清楚些。
秦禦:兔兔,返來!
“它是墨猴吧?就是那種傳說中吃墨汁,會磨墨的墨猴?”
固然一張臉也就隻比人的拇指蓋大不了多少,可顧卿晚看的清楚,這是一隻猴子!
顧卿晚望去,卻見那彷彿是個圓筒狀的木質筆筒,上頭還雕鏤著竹枝梅花,非常精美,不過有人的拳頭是非。
秦禦:嗯,你那尊容也就能入猴子的眼了
太敬愛了!
秦禦卻站起家來,目光淡淡的掃了顧卿晚一眼,道:“你便是套近乎也冇用,爺是不會將解藥給你的。”
可雖貴重,非普通人能養,得一隻不易,可也不算多奇怪之物,起碼冇到傳說的程度啊。這女人古裡古怪的,說話也如許不著五六。
晚晚:作者菌給我規複麵貌!
秦禦不覺抿唇,不置可否,這小東西總愛將墨汁弄的滿爪都是,在他的案台上四周亂塗亂抹,本是叫塗塗的,隻因父王名字中有個圖字,為了避諱,這才取了諧音兔兔。
風趣的是,仆人寫字時,它會一向趴在硯台旁靜候,偶然發明桌上呈現蚊、蠅、螞蟻一類的小蟲豸,它便會奮力撲去,抓住吃掉,待到仆人拜彆,它又伸舌將硯中餘墨舔個精光,然後跳入筆筒裡睡大覺。也是因為它能磨墨、舔墨,以是稱之為墨猴。
秦逸:看書的美人們,你們懂滴哈,有啥給啥吧,作者菌的表情太首要!
宿世看到魯迅先生提這墨猴,顧卿晚便獵奇非常,冇想到竟然在這裡見到了墨猴,並且是一隻小小的,比平常墨猴要小的多的袖珍版墨猴!
卻聞那邊秦禦輕喝一聲,道:“兔兔,返來!”
聞言顧卿晚倒冇那麼驚駭了,她將手抬起來,對著火光,這下子纔看清楚那小東西的臉。
它探著腦袋兩眼灼灼有光的看了秦禦一眼,卻又扭回了頭來,屁股扭了扭,又伸出小小的舌頭舔起顧卿晚的手腕來。
顧卿晚不由對著氛圍再度跳腳起來,甚麼鳥人嘛,當時就著她的手喝她調的糖鹽水時,如何冇見他這麼有骨氣!
那碗遞到了唇邊,秦禦略愣了下,不覺抬眸又瞧了眼顧卿晚。
“墨猴!”
“它不會咬人的。”
顧卿晚還冇來得及辯白清楚,兔兔便從她的手腕上跳了下去,抓著她的腿,兩下就跳到了地上,像金光普通射回了筆筒中,然後那筆筒便咕嚕嚕的滾了起來,一起滾到了秦禦的腳邊兒,一動不動了。
它很小,猛地一看就像一個金色的毛球,也就有成年男人的拇指是非,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毛絨絨的金色腦袋,圓溜溜的身子,兩個前爪嫩乎乎的啪啦著她的手腕,撅著光禿禿的紅屁股,雙腿幾近是跪坐在顧卿晚的手腕上,垂下一條又細又長的捲曲尾巴來。
現在有了力量了,倒拽起來了,就說人不能憐憫心眾多!
卑鄙!無恥!
顧卿晚嚇壞了,差點冇尖叫起來,本能的狠狠甩動手,但是那東西竟粘的極緊,甩了幾下都冇能拋棄,反倒那手腕上舔弄的感受愈發清楚了,她感覺本身的皮膚都濕漉漉了,顧卿晚急的直跳腳。
顧卿晚心頭一跳,還冇弄清楚那是甚麼,就隻覺左手的手腕上落了一物,毛茸茸的,又有甚麼東西爬動著貼著她手腕舔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