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寶櫻心想,她也不是會忍的人。
“孫家。”駱寶櫻走過來,撇嘴兒道,“霸道的很呢,抓傷嘉兒,還推mm。”
丫環給她擦藥酒,等擦完駱寶櫻也出來了,朝羅天馳伸謝,便與駱寶珠一起分開堂屋。
駱寶珠最是聽駱寶櫻的,聞言真細心想了一想。
“誰讓你現在嫁,隻是讓你先相著,有看得上的,你與娘說。”袁氏苦口婆心。
語氣有威脅的味道,眼神也很嚇人。
孫妍怔了一怔,暗想不過是隻小舟,她坐一下又有甚麼?他竟然大喊小叫?莫非與那兩位女人乾係匪淺?可她率性慣了的,那裡甘心下來,被駱寶櫻姐妹看笑話,一咬牙道:“這小舟值幾個錢,大不了我買了,我本日就想在上麵玩一玩。”
她看了又看,乃至還去了側屋。
她輕哼一聲。
駱寶櫻聽得暗自好笑,也有些可惜。
“甚麼?”悠閒坐著的駱寶珠嚇一跳,臉紅著支吾道,“脫甚麼?”
“下回甚麼?”駱寶珠道,“娘您比來老是讓我看這個,看阿誰的,到底何為?”
說完大踏步就往裡走。
走入堂屋,羅天馳令人拿跌打藥酒來,一邊叫駱寶珠坐下。
她嘲笑道:“倒不知你祖宗曉得你把孫氏掌法發揚光大,專欺負小孩子,會有何設法?”
瞧見他側臉,全冇有麵對衛蓮時的冷,凡是很暖和,好似還嘲笑了駱寶珠幾句,說她笨。
“碰到個凶女人推的,不過已經被羅哥哥經驗了。”駱寶珠嘻嘻一笑。
“可不是!”
水又淹到口中,她嗆到,連聲咳嗽。
駱寶珠忙叫丫環扶著她去看。
羅天馳冇有看她,倒是看向站在小舟裡的女人,那小舟但是姐姐喜好坐的,可孫妍竟冇有來叨教就來動用它,真當這兒是他們西平侯府呢?他眼眸眯起來,部下不由自主用力,將駱寶珠的肩膀給抓疼了。
“便是那孫女人害的。”駱寶櫻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駱寶櫻則抱著嘉兒在屋裡走了一圈。
見她差些脖子都紅了,眼睛瞪得又圓又大,活像個吃驚嚇的兔子,羅天馳噗嗤一聲,轉過身道:“誰要看你,小屁孩兒甚麼都冇長好呢,逗你玩罷了。”他與丫環們道,“快些給你們女人擦了,擦好了快些走,我還要去應酬客人。”
瞧見這兩人一個脾氣,袁氏無言,又瞧駱寶珠一眼,歎口氣道:“本來還想讓你去見見幾位夫人,這下可好。”她瞧瞧她頭上珠釵,臉上妝容,那都是經心打扮的,因曉得今兒侯府請了好些高朋,駱寶珠也到年紀了,但願能夠趕上合適的婆家,看來是難以如願,她無法,“隻能等下回。”
河邊,駱寶櫻正於孫妍對峙。
駱寶珠這會兒正給嘉兒察看傷口,隻見他脖頸上的血已經不流了,隻要一道淺淺的陳跡,便用帕子掖了掖,柔聲道:“轉頭擦點藥就好了,還疼嗎?”她看著弟弟的時候,混冇有傻乎乎敬愛的模樣,倒是真像個大姐姐。
“出甚麼性命?”羅天馳挑眉道,“她會遊水。”
嘉兒搖點頭:“不疼。”
駱寶珠鬆了口氣。
“我也不要相著,我冇有看得上的。”
轉頭一看,身側高高大大的身影,不是羅天馳又是誰?
這時候,羅天馳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