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紀新被皇上一問,頓時嚇得往地上一跪,“回皇上,小民自知有錯,先前喝了些微的酒,誤認了慕容大蜜斯,纔會出言不遜,定都那個不知那個不曉,慕容家與肅王府早有姻親乾係,小民即便有十二分的膽量,也不敢將將來的郡王妃調戲了去,還請皇上恕罪,諒解小民這一次。”
“皇上且慢!”
現在他誹謗的已然不是一個慕容舒筠,而是將來郡王妃了,在皇上的麵前,既是成郡王親口要求賜婚,皇上還能回絕嗎?
她不是想讓她的女兒慕容婷雲代替本身的位置嫁給蘇傾衍嗎?她不是想將本身嫁給麵前這個紈絝後輩嗎?那麼本身,為甚麼不成以操縱此次機遇,坐實慕容婷雲與吳紀新的婚事呢?
害人終害己,我們走著瞧吧!
上乘玉質的半麵玉佩,形似一隻鴛鴦,不難猜出它的另一半,也是一隻鴛鴦。
轉而看著蘇傾衍,笑道:“衍兒對此事可有甚麼交代?”
帷帽下的眉毛一挑,慕容舒筠笑了,“既是如此,公子先前出言不遜,也隻當是認錯了人罷了。”
慕容舒筠?慕容炳的女兒?他如何未曾傳聞過。
遂而恭敬回道:“民女大膽,還請皇上為民女做主,民女自來曉得祖母替民女定下一樁婚事,是以民女一向以來恪守婦道,若然不是情非得已,毫不邁削髮門一步。哪知男方成心悔婚,竟是遲遲將來提親,現在民女已然將近十六,卻仍舊待字閨中。偏不剛巧,民女本日進寺焚香以儘孝道,卻突遇吳至公子攔路欺侮,揚言民女與其乃有婚約在身,更是多番出言不遜。方纔鬨到殿前,才知本來與民女自小有婚約在身的乃是成郡王,以是,到底是他肅王府成心毀約還是我國公府的錯,皇上還請明斷!”
“這麼說,尚書府竟是真的與我國公府定下了姻親乾係嗎?”
邊說著話,蘇傾衍邊轉眸看向始終未曾開口的吳紀新,本日禦前告狀的目標非是賜與國公府壓力,而是為了獎懲這出言不遜的傢夥,不過能夠與慕容舒筠如此大戰唇舌一番,倒是非常風趣。
蘇傾衍側目瞧了瞧始終看不清麵貌的慕容舒筠,又向吳紀新投去意味深長一眼,最前麵對皇上,深深行了一禮,“既然事情已經弄清,還請皇高低旨賜婚,也免得慕容蜜斯心中再生怨懟。”
“你且說,朕該如何還你公道?”
皇上皺眉,目光落在她那滿身素白及頭上帷帽上,眸中隱含不滿,“但是定國公府蜜斯?你可知如此穿戴乃是對朕的大不敬?重者,乃是極刑。且,既是麵聖,何故還戴著帷帽,拿下!”
蘇傾衍終是勾起了唇角,笑得妖邪魅惑,大手一攤,另一半玉佩鮮明閃現世人眼裡,“既是如此,遲遲未曾上門提親,乃是我的錯誤,我這裡先向蜜斯陪個不是,本日既是有皇上在,不若請皇上賜個婚罷,你說呢,吳至公子?”
固然不知蘇傾衍為何此時到處針對於吳紀新,但若能出口氣,慕容舒筠也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遇。既然吳紀新口口聲聲道與國公府的蜜斯有婚約在身,那麼就不要怪她藉此機遇痛擊穀素娥一回。
吳紀新鬆了口氣,身子幾近癱軟。
兩家確有商定,男方未在女方及笄時及時提親,確切是有毀約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