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擻點,頓時就到了!”
我拖著他,一步步朝前走去,終究到了他所指的洞窟。彷彿這裡之前是某些植物的巢穴,幸虧現在是空置的,固然也很潮濕,還滿盈著一股說不出難聞的味道,但比起內裡滂湃大雨的草原已經像是在天國了。
但雨太大了,我隻看到前麵黑乎乎的一片。我用力搖擺著他,道:“你抖擻點!”
我說:“我給你包紮!”手裡卻冇有涓滴的停頓,用布條纏住了他的傷口。
一陣沉默。
我用手握著弓箭的上端,想把箭頭拔出來,剛一用力,我的手俄然被人抓住。我對上楚瑾墨那對古井般的眼眸,輕聲說道:“我現在要把箭頭拔出來,你忍著點!”
聞言我朝他身上摸去,翻找金瘡藥。卻感覺他的神采有點奇特,當下也冇有多想,找到一個小瓶問他:“是這個嗎?”
我把楚瑾墨放到地上,他幾近已經是半昏倒的狀況。如何辦?此人固然抓了我,還把我綁在頓時讓我跟著馬跑了幾天,但是總算冇有殺我。剛纔他本來能夠扔下我,單獨逃命,卻還是對峙抱著我殺出重圍。
我們都不再說話,垂垂地一陣疲憊感朝我襲來,我感受眼皮沉重,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我吃了一驚,脫口而出道:“你如何曉得?”說完忙用手捂住本身的嘴。
他點點頭,我將藥粉一點點悄悄灑在他的傷口上。然後抓起他的衣服,拿出匕首割下一塊。他皺起了眉頭。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麵前已經燃起了一個火堆。我朝外看去,天將近亮了。楚瑾墨坐在火堆前。
楚瑾墨烏黑的眼眸盯了我幾秒,鬆開了我的手。
我深吸一口氣,雙手握住弓箭,猛地用力一拔!楚瑾墨神采慘白,卻一言不發,毫不轉動。我不由得心中對他刮目相看,真是塊硬骨頭。
楚瑾墨卻不答覆。也罷,歸正我對你們的事情也冇多大興趣。
雨勢漸突變小了,在暗中的洞窟中,隻要楚瑾墨和我的呼吸聲。我圈著雙腿,靠著洞窟坐在一旁。
楚瑾墨的臉上分不清楚是雨水還是汗,濕淋淋地充滿了他的臉,覆蓋在他那白淨的皮膚上。
我將他的手臂拉過來搭在我的肩膀上,吃力將他扛起來,半拖著朝他所指的火線洞窟走去。
楚瑾墨開口道:“我身上有金瘡藥,你取來抹在傷口上”。
“另有一個箭頭,你忍著!”說完我敏捷將另一個箭頭也拔起。
他淡淡地說:“剛纔抱你的時候發明的。”
黑暗中,楚瑾墨開口問道:“你是女子?”
我突破僵局,道:“你們究竟是甚麼人?為甚麼要找霍去病?”
雨落在我的臉上,我束髮的發冠在疾走中早就不見了蹤跡,頭髮散落下來,一縷縷貼著我的臉頰。
我長歎口氣,就順手救你一把,也算是兩不相欠。我靠近查抄他的傷勢,箭頭插得極深,幸虧冇有傷到關鍵,不然他必然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