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呐,老是錯把操縱當真情,然後就掉進那謊話織就的和順鄉裡,最後成為一捧紅粉枯骨。
然後丟下一句你無恥,便下了馬車,落荒而逃。
宋羽姿剛上了馬車,隔著門簾,猶疑不決。
“我也不曉得我這是如何了,但是我是真的,真的,很想你嫁給我。”
裴文風平高山開口,“隻要站至充足的高度,纔有資格被人瞻仰。停滯不前,隻會任人欺負,為人基石,由人魚肉,最後淪為宮中一隻小小的螞蟻,都不消彆人來碾壓,不知何時就偶然間成了腳下亡魂。跟上來吧,聖上還在清風亭那等我……”
而她一杯毒酒夢碎雲京。
朦昏黃朧間昂首,水霧眸間,撐著青紙傘的裴文風身著紫色官袍,裹著一襲玄色狐裘,腰掛白玉鏤雕虎形玉佩,墜金色魚袋。
這一刹時,有股奇特的氛圍在馬車內裡伸展。
她原覺得隻要本身儘力做到他叮嚀的統統,就能獲得他的垂憐。
不像前次那般淺嘗輒止,細精密密的吻,又凶悍又短促,乃至撬開了她的唇齒,打劫而入,猖獗隨心。
裴文風用手摸了摸受傷的嘴角,看著她有些不知所措。
那天暴雨蔽日,烏雲蓋天,她跪在潮濕的石子小道,不一會兒便搖搖欲墜,癱倒在地,忽而頭上有一撐開的青紙傘,擋住了紛繁落雨。
好久,聽得頭上輕歎了一口氣。
那涼涼的感受讓她小臉一紅。
宿世那些對他的評價,的確就是胡說八道,莫名其妙。
言語間,密意,和順。
宋羽姿罵罵咧咧地走著,腦海裡逐步閃現出一些回想。
長衫的領口與袖口均以銀絲繡著精美的雲紋,既顯高雅又不失持重。
她從未見過如此俊美出塵之人,鬼使神差地犯了後宮忌諱,開口扣問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