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差點忘了,你為了諱飾身份,連本身的親mm都要殺,還顧及甚麼父子之情。幸虧你們父子一脈,你既是不保顧淮山的安危,又對顧熙動了殺心,顧淮山心頭恨你,自知本身必死無疑,臨死也不肯讓你好活。”
他就是真正的皇子,嫡出皇子!
“蘇大蜜斯大可出去看看,這蘇家祖宅,早就被本王封死,除非蘇恪引了千軍萬馬來,不然……更何況,這室內唯有你我!”
“顧淮山入獄,被判的是極刑,你卻見死不救,這案件又重新落到二皇子殿下的手中,二殿下早就對你的身份有了思疑,得了這個機遇,豈能不好生操縱。”
至於顧熙的母親,顧淮山的嫡妻,他的……今兒一早送去的那包桃花餅,足以讓她含著蜜糖嚥氣了!
“顧淮山?你如何也直呼其名,莫非你不是應當稱父親?”蘇瑜低頭,撣著纖塵不染的裙麵,語落,抬眸,看向趙衍。
“是陸清灼奉告你的?還是顧熙奉告你的?還是……”說著話,趙衍腦中,忽的想到阿誰萬年麵無神采的宋嬤嬤,眼底泛上刻毒的猜疑,“宋嬤嬤奉告你的?”
趙衍隻覺周身一層薄汗被透窗而過的夜風吹得瑟瑟顫栗。
蘇恪既是做此安排,足以見得,他隻是心中有疑,倒是並無證據。
扶在扶手的手,死死的攥著扶手,手背青筋,一跳一跳,蘇瑜言落半晌,沉默的趙衍,忽的張口,帶著陰戾的蔑笑,道:“蘇大蜜斯真是天真,莫非你覺得,今兒還能活著走出去?”
蘇瑜凝著趙衍的目光,徒然一厲,“想來自從你結婚,日子過得分外得意吧,乃至於竟是胡塗了,我父親是陛下欽點的護國柱石,如果不過爾爾空擔浮名,也就是你在指責陛下目若魚珠了!”
自從曉得本身的實在身份,曉得蘇瑜的實在身份,趙衍在蘇瑜麵前,除了鑒戒防備外,總帶著不自發的害怕。
嘴角勾起一抹嘲笑,陰沉詭譎。
趙衍陰冷的聲音一頓,看著蘇瑜的眼睛,泛上刻毒的笑:“蘇大蜜斯既是思念父親,本王就成全你們父女泉下相聚。不過,一件事,本王非常獵奇,蘇大蜜斯為何……”
不管蘇瑜到底曉得了甚麼,隻要她死了,統統就無事了。
“你如何曉得的?”盯著蘇瑜的雙目,恨不能直射出刀子來,背心倒是不自發的浸出盜汗。
顧淮山已經被判了極刑,離死不遠了,死前,他當然不會供出那樁奧妙。
蘇瑜一語,如同雷裂當頭。
蘇瑜冷冷一笑,道:“你殺顧熙,本就是出自我的安排,何必旁人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