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季明謙倒在床上發楞。
短短的時候裡,江亦笙受傷的動靜不脛而走,傳得沸沸揚揚。
聽到“演唱會”三字,季明謙耳朵悄悄豎起。
瞥見古希諾掛了電話,季明謙假裝隨便一問,“你如何這神采,阿九說甚麼了?”
“嗯,我曉得了,你早點歇息,先掛了。”
看著斑白的天花板,思路不知神遊到哪去了。
楚琛和古希諾來到基地,剛進門就瞥見季明謙從內裡出來。
夕照殘霞,一片血紅。
古希諾輕歎了口氣,“亦笙從起落台摔下去了,阿九這兩天要照看他。”
“阿笙受傷了,我臨時要留在這邊兩天。”那廂,葉九涼窩在沙發上,身上的毯子滑至腰間。
“可貴啊,有吃的還記得叫上我。”季明謙賤兮兮地笑了笑,“不嫌我當電燈膽了?”
風俗了他的賤嘴,楚琛懶得理睬他,拉著古希諾掉頭就走。
厲陌寒應了聲好。
手肘一拐,放在桌邊的杯子不謹慎被打翻。
薇婭本是在看江亦笙演唱會的視頻,偶然中卻刷到了他受傷的訊息,驚嚇同時更是坐不住了。
古希諾抿了口茶,淡聲問道,“你把莫淩兒送哪去了?”
薇婭拿到手機,急聲說道,“阿寒,你把病院地點發過來,我們明天疇昔。”
這笨伯……
厲陌寒實誠地把江亦笙的傷勢交代了下,電話那頭,薇婭聽到“縫針”、“骨折”等字眼,當即慘白了臉。
下一秒,厲陌寒前麵的話讓他們稍稍鬆了口氣,“九涼在幫阿笙措置傷口,冇甚麼大礙。”
古希諾道,“莫淩兒背後必定有人在她出運營策,得找人盯緊她。”
“在郊野隨便找了套公寓,把她送去那了。”要不是莫淩兒阿誰蠢女人作妖,師父的墓碑也不會被毀,他現在能供著她吃住就不錯了,莫非還希冀過上錦衣玉食的餬口,笑話。
季明謙聳了聳肩,兩人一樣無趣,還是阿九比較風趣。
季明謙瞳孔收縮,劍眉擰出褶子。
古希諾也是一頭霧水,“我打個電話問問。”
她麵露迷惑,嘟囔了聲,“這麼晚阿九如何還冇睡?”
這個時候她那邊應當是十二點了吧。
葉九涼點頭,阿笙此次此次摔得可比前次嚴峻多了。
“自戀。”古希諾丟給他一記嫌棄的眼神。
“看來我們三心有靈犀啊。”季明謙雙手抄著褲兜走了出來,瞥見他們兩在這,唇角浮齣戲謔的笑。
話落,一通電話撥了出去。
江海領遭到自家愛妻催促的眼神,把手機遞給她。
“叮”的一聲,有資訊出去了。
電話剛通,江海暖和的聲線帶著幾分孔殷。
日料店坐落在黃金地段,明天剛開張,座無虛席。
前次在包廂場子搞得那麼難堪,此次再疇昔豈不是更加難。
古希諾摸脫手機,滑開頁麵,葉九涼的資訊彈了出來。
掛了電話,厲陌寒走回裡間,葉九涼恰好從洗手間出來。
天很快暗了下來,回到家裡,已經八點多了。
窗戶半開,縷縷清風偷溜出去,捲走那淡淡的消毒酒精味兒。
“你點那麼多酒做甚麼?”古希諾看著劈麵的人幾近把這家店的酒點齊備了,的確無語。
“當然是喝啊,難不成拿來聞啊。”季明謙合上菜單,待辦事員走後,這才摘掉口罩和帽子。
古希諾也冇多想,看著貳心不在焉的模樣,問道,“阿謙,我方纔說的話你聽到了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