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護轉過臉來,當真的道:“後宮當中,畢竟另有太後,皇上便是想要庇護清遠公主,也要存眷太後,畢竟眼下皇後身子有恙,太後纔是後宮之主,如果皇上體貼過分,太後不免會有他想。”
王公公謹慎翼翼的接在手中:“皇上放心,主子明白的。”
皇上聞言微微一愕,擰起眉頭:“你的意義是……”
太後責怪的看了她一眼,點頭道:“她到底是南興的公主,自有一派風采。”
容從姑姑道:“奴婢明白太後的意義,太後若非看重清貴妃,也不會多番敲打了。”
太後聞言冇有說話,隻是緩緩的朝前麵又走了兩步。
容從姑姑略考慮了半晌,看了看太後似是緩緩放下的神情,便是謹慎翼翼的摸索道:“奴婢記得前次清貴妃娘娘彷彿身子有恙,許是娘娘不想把病氣兒過給皇上吧。”
容從姑姑剛要介麵,倒是瞧見前麵不遠處,一陣空靈的笑聲兒傳了過來,世人聞言皆是一楞,太後笑道:“方纔哀家還感喟,這好天兒,竟然冇有人出來,這不,剛說完,人可不就出來了。”
容從淺笑著點了點頭:“太後說的是,眼下清貴妃娘娘到底還年青,很多事情,還是需求太後從旁指導教誨才行。”
安護微微點了點頭,自袖中取出一封信箋,雙手遞了上去,道:“這上麵是木將軍的最新動靜。”
容從姑姑聞言忙是笑著點頭:“回太後,奴婢這幾日去刺探過了,皇上這幾日召見了林妃,葉妃,還去過幾個皇後那邊。”
皇上聞言似是垂垂悟出些事理來,考慮起比來董倚嵐幾次回絕本身的事情,內心垂垂瞭然起來:“你說的對,或許朕此次真的是當局者迷了。”
容從聞言麵色也是微微一淒,考慮半晌,方纔道:“太後放心,固然眼下我們交兵了一回,但畢竟尚未撕破臉皮,不是又和解了嗎。”
“是清貴妃。”一旁的雲英到底眼尖,忙是從旁道。
皇上聞聽此言,低眉笑了笑,道:“朕是皇上,天然是君無戲言。”
太後聞言點了點頭,俄然笑道:“哦,如何,皇上竟這般懂事,捨得冇有再去鸞鳳殿了,是如何回事?”
容從姑姑並幾個宮女皆是連連點頭:“太後說的是。”
容從姑姑聞言麵上微微訕訕,天然是明白太後的弦外之音,不過是想起上回在梅園裡頭,世人爭風妒忌的事情,便是隻得臨時閉上了嘴巴,冇再提及。
幾人略略沉默了半晌,俄然太後似是想起甚麼似的止住腳步,側臉朝一旁謹慎翼翼攙扶著本身的容從姑姑問道:“對了,比來皇上還是一向過夜在鸞鳳殿嗎。”
太後在容從姑姑另有幾個貼身侍婢的伴隨下,在禦花圃中緩緩踱著步子,太後饒有興趣的環顧四周,道:“本日如許的天兒,怎的倒是冇有幾小我出來,倒真是可惜了。”
太後聞言攏了攏肩頭的披風,喃喃的道:“看來,這清貴妃身子是大好了。”
安護低眉考慮半晌,眸色沉沉的諦視著窗外,很久方纔道:“清遠公主夙來聰明,想來在後宮當中,自是能遊刃不足,皇上不必擔憂。”
太後立在假山前麵,遠遠的凝睇著麵前的美麗的女子,略略深思了半晌,道:“看著她,哀家就想起了都珠那孩子,眼下嫁到了北胡那邊,這就接連打了幾場仗,也不曉得眼下到底是個甚麼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