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本宮跟你說了這麼多,你一句也冇聽出來吧,那邊是甚麼處所,你莫非真的不曉得嗎。”竟然是都娜公主的聲音,董倚嵐內心一頓,忙是迷惑的朝紅綢望了疇昔,紅綢會心,也是凝眉微微點頭。
皇上微微苦笑的點了點頭:“忽州大旱,災害連連,朕從未聽聞姑母有一絲半點兒的聲響,莫非這些還不敷申明她心中的怨懟嗎。”
董倚嵐點了點頭,略想了想,開口道:“臣妾聽聞,先帝曾經有位長公主嫁入忽州那邊,不知可有此事。”
董倚嵐聞言也是悄悄點頭,略考慮了半晌,方纔緩緩開口道:“如此說來,安將軍也在欽使之列了?”
“羅嗦甚麼,從速去籌辦,本宮有首要的事情,如果給擔擱了,你但是擔負不起的。”董倚嵐倒是不客氣的出言打斷她的話,判定的道。
“此事跟皇上的聖旨冇有涓滴乾係,便是皇上未曾下旨,下官也是非去不成的,還請公主不要阻擾了。”安護答覆斬釘截鐵,毫無迴旋餘地。
董倚嵐伸手端起桌上的茶盞,揭開蓋子輕抿了一口,方纔開口道:“皇上的聖意,欽使自是再清楚不過,隻是,這百姓,卻未可知了。”
皇上手心微微抖了抖,倒是並未開口。
待紅綢上了熱茶,又是善解人意的退了下去,皇上方纔抬開端來,雙眸和順的望著麵前麵色瑩白的董倚嵐,閒話家常似的緩緩開口道:“前去忽州查探水災的欽使,朕已經選好了。”
董倚嵐微微探了探身子,朝內裡瞧了一眼,倒是瞧見一襲烏黑鎧甲的安護,正背對這邊立在柱子中間。
董倚嵐微微凝眉,下認識的順著她的目光方向朝前望了疇昔,麵前不遠處的涼亭內裡,兩個似曾瞭解的身影兒正立在亭子內裡,似是竊保私語,董倚嵐也是微微一愕,忙是和紅綢錯後一步,隱於夾道兒中間的團景前麵。
“公主曲解了,下官此行並不為建功受賞,隻是為了心中所向。”安護說話之間,似是要步下台階。
固然安護語氣好不鬆動,但都娜公主彷彿並不斷念:“你想去賑災,莫非就那麼輕易嗎,本宮但是傳聞,災地的那些刁民,聚眾劫掠,上山為寇,早已不是你設想中的阿誰模樣,你覺得你此番前去,真的就能滿載而歸,建功而返嗎。”
俄然身後的紅綢倒是緊上幾步,輕拽了拽董倚嵐的衣角兒,抬高聲音道:“蜜斯,你看……”
“不就是皇兄已經下了聖旨嗎,隻要你不肯意去,本宮這就去懇請皇兄,皇兄必然會收回成命的。”都娜公主伸手拉著安護的衣袖,苦苦懇請道。
董倚嵐嘴角兒微微翹了翹,垂眸在天子懷裡有些懨懨欲睡的小皇子,含笑的接著開口道:“戔戔幾名欽使,深切千裡以外,本就不能確保萬無一失,更何況,皇上此番前去忽州之地,並非純真為了賑災,怎能不引發其彆人的戒心呢。”
皇上捏著皇宗子胡亂揮動的胖胖小手兒,一邊簡短的恩了一聲:“那是天然,畢竟對於此中狀況,他是最清楚不過的。”
倒是被公主在身後一把拉住:“本宮的話,你如何就聽不出來呢。本宮說的這些可不是危言聳聽,那忽州本年雖說受災,但是往年,卻一貫敷裕,底子就是杜家的荷包子,你此番前去,要撕爛杜家的荷包子,你好好動腦筋想一想,杜家能放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