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走後,於式微黛眉擰起,心中呢喃道:就曉得上官曄那傢夥毫不甘心就此死了。
兩個都是絕世無雙的人,在一起的畫麵竟美得如同一幅畫卷一樣,畫卷當中,珠聯璧合,神仙眷侶。
白溪排闥而入,便看到一身白衣的王爺端坐著,還保持著操琴的姿式,而他的身邊,王妃娘娘一身紅衣,明眸善睞,傲視神飛。
微月閣
“我也記得,彷彿有很多的官員為沈太傅討情,最後都被唐國公壓了下來。”
裡頭傳來低迷的聲音,似是表情極好,“出去。”
天子心驚不已的看著沈離夏,這不是曄兒的妾室麼?這如何會?
敏親王府
“退朝!”
“恭送皇上……”
大理寺少卿盧明達出列說道:“皇上,那遺孤敢跪在釘板上告狀,可見是有委曲的,無妨讓她上殿,且看她說些甚麼。”
寒江月的目光黏在於式微的身上,漫不經心問道:“甚麼事?”
半晌後,一身穿孝衣女子,被拖上了金鑾殿,她的烏黑裙襬,點點鮮血,染就紅梅傲雪。
寒江月眼底閃過一絲嚴峻,謹慎翼翼,“你……為甚麼要去找他?”
“明達哥哥,你……”
他的手中高舉著兩本賬簿和一枚虎符,一本賬簿是封地官員貢獻上官曄的明細進賬,另一本則是他招兵買馬的明細出入,虎符則是他麾下幾千精兵。
門外的白溪這纔敢拍門,“王爺,王妃,部屬有事稟報。”
天子目光閃了閃,“宣~”
“沈氏一族蒙冤而死,朕錯之,雖不能起死複生,但願予他身後哀榮,傳朕旨意,追封太傅沈耀奇為一等公,沈氏滿門為忠義義士,沈氏遺孤,不畏存亡,勇氣可見,封為誠義郡主,賜良田百畝,黃金萬兩!”
大理寺少卿盧明達拱手道:“請皇上為沈氏一族沉冤昭雪。”
天子有些震驚,“前太傅遺孤?”
“回王爺,早朝之上,禦史大夫呈上上官曄招兵買馬收受賄賂的證據,上官曄本來已經貶為百姓要配邊陲的,誰知宮門口來了一個沈氏遺孤,跪釘板告禦狀,在金鑾殿上為沈氏一族昭雪,狀告上官曄通敵叛國。上官曄再次開罪,打入天牢,秋後問斬的,但是……官兵們去抓的時候,上官曄他……逃脫了!”
“彆說這冇用的,頓時給我找,把都城翻個底朝天,也要給我找到!”
“皇上,三年前,我父親沈耀奇被彈劾通敵叛國,並在沈家搜到了數封與突厥來往的手劄,另有一張都城防衛圖,被皇高低旨滿門抄斬,一百三十口啊,隻要小女一人逃了出來。”
話音剛落,外頭響起一道寺人的稟報之聲,“皇上,正陽門外有一縞**子,跪在釘板之上,自稱是前太傅沈氏遺孤,舉著狀紙,要為沈氏一族昭雪!”
鳳為琴聲,纏綿密意,委宛追逐,凰為葉曲,遨遊九天,玩耍纏綿。
沈離夏呆呆的看著火線,忽而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父親,女兒為你昭雪了,你看到冇有,女兒為你昭雪了呀……”
禦史大夫提示道:“皇上,三年前沈太傅通敵叛國,沈氏一族被滿門抄斬,微臣記得那日是六月十八,天降大雪,想必在殿的諸位大人也都有印象。”
“你一一稟明。”
天子看了一眼6安,“呈上來。”
一遝厚厚的手劄呈到了天子的麵前,每一封都是上官曄親筆所為,筆跡尚可仿照,可那印章落下的印泥卻不是任何人能夠仿照的,因為那是皇家公用的青嶼山印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