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須之間,疼痛俄然被抽離,彷彿是有一道暖和的光印在她的身上。
“小榮……”一聲悲呼。
張天師踏實在女子身前,目光定定地看向她頭上鎮魔柱上的一道血紅色的蓮紋烙印。
如許的折磨,永無儘頭。如許的疼痛,從未曾減弱。
張天師的手顫了一下,沉默了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氣,慎重地從道袍中拿出銀雪拂塵,兩手用力一掰扯,拂塵生生折斷。三尺長的雪毫飄落在地,被岩漿刹時燒為黑灰。張天師細細摩挲著拂塵的木柄,木柄上的障眼法退儘,暴露它本來的模樣。
她是榮燁最愛的女子,祝國的大長公主劉苷!
藍色水域冇有絕頂,一眼望不到邊沿,小金刹時化作巨木舢板,托著戰無明遊向水中間的孤島。離得近了,才發明那座孤島是一片暗紅滾燙的岩漿。岩漿中間,立著一道鎮魔石柱,石柱上的浮雕已經有些脫落,看上去班駁殘敗,年事長遠。
“張醒同,你搞甚麼鬼?她是誰?”
無數光陰,已經健忘了有多少個日子,幽海不儘,熔獄不斷,罪人不死,這裡便堪比修羅天國。
“禁止統統進入此界的人。”
“你如何會看獲得我的真身?可你的魂上冇有印跡,並不是我所熟諳的任何一小我。”墨蓮絕望地收回目光,轉頭細細打量張天師的麵龐,“*凡胎,被人硬生生植入的靈根,修成的半仙之體。幽藍獄鮮有人知,就算是三十三天的王,也隻要少數幾人曉得我被囚禁在此。你一介凡胎未脫儘的人界小子,為甚麼要尋我?”
戰無明壓抑住心中奇特的荒唐感,他有些發暈,到底是他聽錯了還是張天師說錯了。幫手…
柱上的女子有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光亮飽滿的額頭,巴掌大的臉暗淡無光,雙目緊閉,神識內收,整小我如同一截死去的枯木般冇有一絲新鮮力。
戰無明看了看這女子,又看了看張天師,麵前的氣象有些詭異,他漸漸地收斂了守勢.張天師千方百計的來到此處,就是為了這個被鎮魔柱上的女子?
血紅色的紋路,密密麻麻,爬滿鎮魔石,光彩串連流轉,又爬上了她的身材,一寸一寸的漫延開來,像一朵垂垂綻放的花。噬魂咒印,烙進她的骨肉當中,鋪天蓋地的疼痛,扯破著她的神魂。
“該我?甚麼該我,張醒同,你莫不是被我一棍子打傻了罷?”
不幸是很不幸,可與他何乾?
“你不但瘋了,還魔障了!”